“大王,还没动静吗?”李春柱皱眉道:“方才看见南岸烽烟,鞑子应该已经得到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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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泰没有说话,又看了一阵,忽然道:“军师的计策奏效,蒙营有动静了。”
说完,赵泰放下千里镜,朗声道:“传令下去,前锋渡河!”
“喏!”李春柱兴奋抱拳。
“前锋渡河!”军令迅速传递出去。
吕文德站在船尾,当即对手扶船橹的士卒道:“渡河!”
一时间,等候多时的三百多艘小船,齐齐摇橹,一艘艘的船只,相继离开北岸。
在小船出发后不久,各艘大船,也撤掉了登船的长板,升起船帆,在夜色的掩护下,向南岸而去。
夜色中,数百条渡船,在河面上乘风破浪,士卒们使劲的摇着船橹,场面紧张又壮观。
吕文德船只盔甲,一手持圆盾,一手持矛站在船头,朗声喝道:“弟兄们加把劲,天亮前,我们越接近南岸,成功的机会便越大。”
齐军前锋,借着夜色,向南岸突进,快天亮时,船队过了河中心。
南岸,撒兀儿派遣三千骑兵南下,蒙古千户阿布里,领着骑兵一路疾驰,两个时辰便奔出七十里,已经能够看见,河面上起伏的火炬。
“哼!他们才到河心,加快速度!”阿布里看见河面上木筏,大声急吼,“到贼兵登陆点在休息。”
说话间,他飞身一跃,便直接从一匹马,跳到另一匹马上,身后骑兵也纷纷在奔驰中换马,展现出了极为高超的骑术。
这时阿布里领着骑兵一路狂奔,队伍已经与河面上的木筏平行,而就在这时,东方泛起鱼白,天亮了。
阿布里正纵马疾驰,他扭头看向河面,神色忽然一变,“他娘的!快停下!”
正奔驰的骑兵,连忙急勒战马,纷纷询问怎么回事。
阿布里脚踩马镫,屁股离开马鞍,眯眼眺望,终于看清了河面上不是船只,而是一些木筏。
“狗蛮子,太狡猾了!”阿布里一边大骂,一边扯动缰绳,原地掉头,“一队留下监视,二队、三队立刻掉头,快!快!”
刚刚赶到涟水附近的蒙古骑兵,看清河面上的是些木筏,不是齐军船队,阿布里知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连忙领着两千骑兵往回奔驰。
在阿布里发现中计时,楚州段淮河南岸,驻立在岸边的蒙军骑兵,双目凸起,惊恐的看着出现在河面上的齐军船队,声音有些惊恐的怒吼,“点烽烟,蛮子过河了!”
南岸各段河岸边上,巡视的蒙军看见烽烟,立刻纷纷扯动马缰,向示警的方向疾驰而去。
河面上,三百艘小船,乘风破浪而行,吕文德站在船头,看见南岸升起示警的烽烟,立时大吼,“快点划!将士们,操持兵器,准备拼命呐!”
在小船之后的大船上,赤膊上身的鼓手,一锤一锤的勐击战鼓,“冬冬冬”的鼓声动人心魄,激励着水手奋力划船。
终于,冲在最前的小船,抵达岸边,船只借着惯性,直接冲上浅滩搁浅。
吕文德跳下船,站在没到膝盖的河水中,一手持圆盾,一手持大枪,额头青筋暴起,“弟兄们,冲啊!”
“冲啊!”齐军将士,纷纷跳下渡船,抄着兵器,怒吼着涉水上岸。
在他们不远处,赶过来的蒙古骑兵,已经聚集了近千骑,他们控制着原地打转的战马,在齐军登上南岸的瞬间,纷纷勐夹马腹,举起弯刀,面目凶狠的冲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