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莘立刻道:“回京的途中路过海宁,我找到了荷姨,我已经将人李代桃僵的换掉了。半个月后,假的荷姨会患病去世,不会有人想到半个月前偶然路过的我。真正的荷姨现在是我身边伺候的赵妈妈。人不能马上消失,我先用一个月,然后想个法子再次挑换。”
原孝景点头,他道:“这样就好。”
姚莘问道:“您要不要见见她?”
原孝景摇头,坚定道:“不需要,我们谁都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姚莘颔首。
“你身上带了什么,一股香味儿。”说完正事儿,他放松下来。
原孝景一愣,随即将香包放下来:“是这个么?今个儿下午我去谭王府,老管家非说夏日蛇虫鼠蚁多,给我带着防虫的。老人家一片心意,我不好拒绝。”
姚莘拿起闻了闻,道:“他也是好心。”
随即又还给原孝景。
原孝景淡然:“我身上不适合带有味道的东西,不方便。”
姚莘点头赞成。
等原孝景离开,姚莘又是那副谦谦公子模样儿,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理智,他含笑道:“死花痴,原来六妹的绰号是这个么?”
他信步来到姚澜院子,还没登记你们,就听到屋里哇哇的惨叫,不知道的,还以为屋里发生凶杀案了呢!
姚莘敲门,四屏赶忙过来开门,见是姚莘,道:“大少爷好!”
姚莘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惨叫声院子口都能听到。
四屏让了一下,道:“我给小姐按摩呢,小姐胳膊腿儿都僵硬的不行。”
讲真,姚澜觉得真是生活习惯害死人,自己之前刚传来的时候还挺灵活呢,当然,这是人家原主儿的好底子。
这也没多久,也不过几个月而已,她就已经胳膊腿儿都开始僵硬了。
果然人身体不好都是自己作的。
姚莘站在姚澜身边,微笑:“你看你这个样子,还说不需要锻炼吗?”
姚澜吸了吸鼻子,这个味道?
她抬头看姚莘,道:“大哥,你离我近点。”
姚莘抿抿嘴:“男女八岁不同席,还是有点分寸的好。”
说这个话,姚澜就不爱听了。
她撇撇嘴,道:“这两天早上誓死给我从被窝里拽出来的好像不是你似的;说兄妹没关系的好像不是你似的。”
姚莘:“那又不同。”
姚澜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她哼了一声,扭过头,不搭理姚莘。
姚莘道:“不要总是躺着,活动一下,明早我会过来叫你起床的。”
言罢,又道:“我命厨房做了一些绿豆粥,也放了些冰,应该是蛮舒服的,你们去领一些。”
四屏一听,一溜烟儿的跑了,生怕去完了没有。
绿豆粥不稀罕,加冰才稀罕呢!
姚莘见四屏跑了,与姚澜道:“你呀,别整日的浑浑噩噩。”
又恐她嫌弃自己唠叨,毕竟这话是反复的说,一甩袖子,走了。
姚澜叫嚷:“明儿别来了哈!”
得到一声轻哼。
等姚莘走了,姚澜却坐了起来,她邹着眉头看姚莘,咬住了唇。
姚澜这人没什么优点,又懒又馋又没用,但是若说唯一一个比较好的优点,那就是鼻子灵敏,不知为何,她竟是从姚莘身上闻到了原孝景身上的味道。
虽然若有似无并不起眼,但是她肯定,之前原孝景坐在窗边的时候,她也有闻到这种味道。
而且她感觉得到,那味道里带着一丝丝的艾蒿。
而现在,姚莘身上有相同的味道。
她抱膝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原孝景和大哥是相识的?如果不是近距离接触或者交换过什么东西,这个味道不会在大哥身上。
要知道,大哥早上的时候身上还没有这股子若有似无的味道。
姚澜眉头皱的紧紧的,突然间,她就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件很大的秘密。
毕竟,可从不曾听说他们家和原孝景有什么接触。
而且,原孝景这次过来,真的单单只是为了看她的么?这本就不和常理。
虽然姚澜很想自恋的说原孝景对她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但是不管情感上还是理智上,她都不信啊!
原孝景又不瞎。
“小姐,我端绿豆粥回来啦?真的好像很好很好呢!”
姚澜抬头:“给我!”
一口干了半壶。
四屏:“小姐……你这是干啥啊?”
姚澜:“借水消愁,喝醉了,我就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她打了一个饱嗝,猛然想到,“那个、我忘记先给你倒出一碗了……对不起哦。那个、那个你能再去要点吗?”
四屏:“没事儿的啊。我不用,这样金贵的东西,我一个下人吃什么。”
姚澜:“对不起对不起。”姚澜发现,自己总是坑四屏。
四屏笑眯眯:“小姐别这样啦,真的没什么。如果您觉得不好意思,我就给剩下的吃掉了哦,我又不嫌弃您。”
姚澜连忙点头,她忘记在这个地方,冰是特别金贵的东西。
说起冰,她就想到了表哥詹宁,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希望他一切都顺顺利利呢!
深夜时分。
姚澜来到碧水发帖。
#求问,原孝景和姚莘是不是一伙儿的?#
她是好奇害死猫啊。
总是放在心上,挠的特别痒痒。
一楼:你猜。
二楼:你再猜。
三楼: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四楼:我猜一猜,你到底猜不猜。
姚澜: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