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翠儿一脸茫然。
花朝并不在墨香阁,花千凝拧眉站在房里,发觉,她好像被耍了。花千凝丢了手炉,前脚刚出来,公孙梦未的软轿就出现了,不容分说,把人强掳到轿子里。公孙梦未将花千凝抱在怀里,在她耳旁呵着气,笃定道:“小东西,你在意我。”
鬼才在意!花千凝越发地生气,她竟然被公孙梦未给耍了,“你放开我!”更生气的是,她之所以会被耍,是因为在意公孙梦未!
“不放,你身子很冷,待我抱暖了就放开。”公孙梦未的声音低缓,“你别乱动,我头真的很晕。”
两个人别别扭扭回了未清宫,祭月只叹花千凝真是不体贴,皇上都醉了,她还要折腾,碎碎念被拜月听见,拜月只是浅笑。公孙梦未直接抱着花千凝下轿子,又把人径直抱回到寝房,放到床上,自己也跟着压上去,“小东西,你在吃醋。”公孙梦未喜滋滋地得出这个结论。说罢,就俯身去亲吻花千凝的唇,花千凝不仅没有躲开,反而主动启唇迎接,公孙梦未欢喜地探舌进去舔、弄shǔn xī ,“啊~”公孙梦未疼得突然叫出声,花千凝这一下,咬的太狠了。
这一吻,就这么结束了,花千凝去端汤。
“唔,好疼。”公孙梦未可怜巴巴地叫疼,花千凝瞪她,“到底要不要喝?”公孙梦未半躺在床上,不情愿地张开嘴巴,舔了一口,更委屈了,“都凉了。”
“折腾这么久,能不凉吗?”花千凝白了她一眼,自己尝了一口,也不算凉。
“想我一国之君,竟然连碗热汤都喝不上。”公孙梦未唉声叹气,花千凝无言,暗自嘀咕:“你真是祖宗,你就使劲儿作罢。”
汤,重新热过再端回来,其实,公孙梦未的酒早就醒了,趁着花千凝同祭月一同热汤的时候,公孙梦未去沐浴了,身上的味道怎地这般浓烈?回忆半晌,想起那西域美人不过是舞了几曲,难不成还是天生带有媚香?这味道虽不好闻,但总好过花千凝身上的香囊味道。公孙梦未算计着,要如何才能让花千凝扔了那香囊。
沐浴过后的公孙梦未一身清爽,花千凝再次端汤回来,发觉那股子异香淡了不少,等坐到床前,鼻翼间恢复了往日幽香清新之气。花千凝的心多少舒坦点,闷头喂汤,看都不看公孙梦未一眼,公孙梦未也没有再闹,心里甜滋滋的。
花千凝在热汤的那短短的时间里,回想了公孙梦未说过的话,说她吃醋了。真的,吃醋了吗?花千凝问自己。
“小东西。”
“恩。”
“你那个香囊……”
“它又怎么惹你了?”花千凝以为公孙梦未又是想让她丢掉香囊,那是皇嫂送的,怎么能随便扔。
“我总觉得你这香囊有蹊跷。”公孙梦未揉揉眉心,饮酒后,头有些不清明,“你要不要把香囊摘下来放几日,看看还会不会做奇怪的事了。”
花千凝半晌没言语,她不是没想过,是否香囊会有问题,但是,她不相信如意会害她的,“也好。”不过,已经伤了公孙梦未一次,花千凝也变得小心谨慎,万一入睡后再做这样的事,她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花千凝将香囊摘下收起来,如此顺从的行为让公孙梦未舒心,认真地说:“皇姐赠你香囊也是怕你去了荣国寺不适应,现在回宫了,本来也不用佩戴香囊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花千凝又怎么会不知道公孙梦未的心思,她不喜欢自己身上带着如意的任何物品。所以,这人所谓的喜欢,更多时候,在花千凝看来,是一种霸道的独占,公孙梦未总是在宣誓:你是我的。
根本不是喜欢,更不是爱,只是,一种占有欲,花千凝想到这,有些无力。
自从打荣国寺归来,公孙梦未入睡时,都是习惯性地抱着花千凝,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荣国寺汲取过那片温暖安定之后就有些上瘾了,心慌慌的时候,公孙梦未的怀抱确实让人安心。所以,对于公孙梦未的亲近,只要不过分,花千凝也就半推半就了。公孙梦未拿捏尺度,并不会过分,只会在睡前轻吻她的耳朵,低声说:“小东西,我只欢喜你一个,别说一个西域女子,就是公孙国所有美人加起来,都抵不过你一个。”
深情温柔的话语,听起来,会让人上瘾,花千凝低低地骂了一句,“不要脸。”这张嘴,说起情话,哄骗起人来,还真是厉害得很。当初,当初怎么就没被打动过呢?那时,好似公孙梦未也会说亲近的话,可只会让自己更恶心更厌恶,所以,变化的那个人,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