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梦未的喜怒无常是不是一种病?定期发作?这日子才消停几天,她对公孙梦未的印象难得没有变坏,这又开始了。
花千凝直直地盯着公孙梦未,即使手腕被捏的生疼她也不动,肃然的眸子里有掩不住的失望。公孙梦未被这样冷淡失望的眼神盯了片刻,她才缓缓松开手,亲自把针绣捡起来,放到花千凝的手里,花千凝并不接。
“我说过,我不喜欢看见你和如意一处,我也不喜欢你在我面前提起如意。”公孙梦未淡声道,好似刚才即将要发飙的人不是她,公孙梦未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控制不住,希望她眼底心底都是自己,哪怕是听她说起别人的名字,她都介意。这人是真有病吧?是你自己问的,我不过是回答,这也有错,花千凝无言的不能再无言。
“你不是喜好读书吗?”公孙梦未先前还觉得针绣很好看,现在却觉得刺眼了,她确实做不来这些细致的事,“墨香阁的书你都可以看,针绣怪伤眼睛的。”这下好了,公孙梦未以这个为由把针绣没收了,花千凝绣了一半的花鸟图就被中饱私囊了。这人真是够闲的,花千凝也只好放弃了刺绣,她也看出来了,梦未和如意的关系似乎不太好,她真是倒霉啊,要成为她们中间的角色,左右为难。
晚上,花千凝在未清宫习书,公孙梦未去了昆泰宫给皇太后请安。萧太后故意嗔道,“皇上还记得哀家啊,只当是忘了。”
“母后尽管数落儿臣都不是吧。”公孙梦未自觉,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够好,她的心思有限,除了朝政都在花千凝身上,“母后说归说,莫要真的计较,伤身子。”
“呵,还是我儿知道疼我,哀家正打算明儿个去未清宫呢,不想,皇上今晚就来了。”萧太后拉过梦未坐到自己旁边,嬷嬷们上了茶和点心就退下了。
“母后可是有事?”
“嗯,有件喜事。”萧太后少见的眉开眼笑,心情很不错。公孙梦未有点诧异,萧太后故作神秘,“今儿太晚,明天我去未清宫当面和皇上说。”
不知道为什么,公孙梦未有种不好的预感。第二天,也验证了公孙梦未的猜测,不过也没有那么糟糕,萧太后说:“苏儿要回来了。”
“母后说如何知晓的?”
“苏儿来了书信。”
“这样。”公孙梦未还是奇怪,屠苏要回来应该是写信给她,怎么写给母后了,“她可说了几时回来?”
“还没有确定,不过,就这几天。”萧太后悠然地说,四处扫扫,“怎么不见花千凝,她服侍皇上还用心么?”
“很好。”公孙梦未凝眉,“她现在在墨香阁。”公孙梦未还在想,屠苏要回来了,也好,屠苏向来有想法,也许可以助自己早日夺得美人心。
萧太后坐了片刻就回去了,公孙梦未没有立刻去墨香阁,屠苏回来肯定是独身一人回来,不能让她住外面,得给她安排个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