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最后了。”唐蝎子坐在轮椅上,看着黑夜中高悬的圆月,发出一声长叹,“迪卢木多,圣杯比赛已经接近尾声,可我始终都没有让你享受到一场战斗,真是对不起啊。”
他回头,看着推轮椅的迪卢木多,眼中满是诚恳的歉意,“有我这样一个废柴的master,实在是……”
“不不不,master,请您别这样说!”迪卢木多立刻停下了推轮椅的动作,他快速跑到唐蝎子面前,单膝跪了下来,一手放在心口,一手放在唐蝎子的膝盖上,目光真挚而热忱,“能遇到您,才是我最大的幸福!!”
唐蝎子心下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目光熠熠生辉的迪卢木多,微妙的觉得是不是自己演脱了为什么眼前的迪卢木多会如此的相信他?
能参加圣杯战争,就说明本身存在着世间手段无法达成的愿望,既然连世间都无法达成,那么这愿望本身就是无解的,怀抱着这种愿望来参加战争,妄图用取巧的手段获得的人,其实一点也干净不到哪去。
可为什么迪卢木多会如此的相信他,以至于……这种绝对的相信甚至都差点灼伤他。
“迪卢木多,就算你如此说,可我还是心生愧疚。”唐蝎子决定还是让枪哥好好去打一场,省的脑袋秀逗了。
“你将我送到教会吧。”唐蝎子如是道,“教会是中立区,根据使魔得来的消息,现在berserker正在和saber激战,archer在围观,局面对saber很不利。”
他定定的看着迪卢木多,“你想去帮助saber,对吧?”
“master?!”迪卢木多不可置信的看着唐蝎子,在被卫宫切嗣重伤后,他的master依旧怀着一颗纯净而善良的心,居然……居然还愿意帮助saber!!!
“去吧,迪卢木多,去获取本就属于你的胜利吧!”唐蝎子靠坐在椅背上,认真的道,“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权力去战斗吧。”
“我相信你,会将圣杯夺给我的。”唐蝎子微笑,笑容异常温柔,“对不对?”
“是!master!”
砰砰砰。
吱呀一声,言峰璃正推开门,“你是来寻求庇护的?”
唐蝎子点头,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苦笑,“卫宫切嗣的偷袭真是辛辣,我现在还无法站起来,魔力回路一团糟,已经是圣杯战争的最后了,我想申请教会庇护。”
言峰璃正冷漠的道,“想要申请庇护,必须要将手里的令咒使用完毕方可得到庇护。”
唐蝎子苦兮兮的道,“令咒?我不知道还有这一条啊!要不,我叫迪卢木多回来,将令咒用光?”
言峰璃正嘴角微微抽搐,“拥有令咒的你,完全没必要找教会庇护,请相信您的servant。”
唐蝎子低头,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他猛地抬头,“您说的对!我应该相信迪卢木多!”
他的语气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和朝气,言峰璃正听后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既然如此……”
唐蝎子突然抬手,“我相信他能将圣杯给我,可我不相信你啊!”
手中的长刀直直刺穿了言峰璃正的心脏,“迪卢木多将圣杯捧给我,万一被你截胡了可怎么办?”
言峰璃正不可置信的倒下了,唐蝎子起身,将轮椅收回包裹里,然后挽起了言峰璃正的袖子。
“有任务指引书就是方便。”唐蝎子冷笑,“否则谁会知道你这个老家伙会有这么多咒令?”
他一把火烧掉言峰璃正的尸体,然后看了看方向,直接轻功飞向战斗地点。
此刻远坂府邸已经被saber和berserker打的面目全非,berserker嘶吼着喊出了自己的真名,saber终于明白了为什么berserker之前对自己如此执着,原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惩罚我呢?”兰斯洛特疯狂的攻击着saber,“我爱上了格尼维亚,你什么也不说;我维护格尼维亚,你依旧什么也不说;我带走格尼维亚,你还是静静的看着,亚瑟王,在你眼里,我们就像是泥巴里的小丑,竟如此低贱的不堪入目吗?”
“为什么我做什么你都无动于衷,是不是在你心里,我等追随你的人都无所谓,而你的眼眸宽广到只有大不列颠子民,却看不到近在咫尺的我们?!”
“你是……我们的王啊!!”
saber咬紧牙关,全力应对着兰斯洛特的攻击,听着他的指责,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无法说什么。
她和格尼维亚是好友,只是为了稳定局势才做出的妥协,她其实很乐意好友和自己的骑士终成眷属,可人心叵测,谁会想到高文等其他圆桌骑士认定了兰斯洛特的背叛,并要处罚他和格尼维亚。
她能说什么?
一切都是她默许的,她无法说出你们走这样不负责任的话语,也不愿真正伤害格尼维亚,所以她依旧只能静静的看着,什么都不说。
她是王,所以她必须孤独,正因为孤独,才更希望他们幸福。
可王是不允许任性的,她的任性造成了一切的悲剧,最终大不列颠分崩离析。
后悔吗
她是后悔的,否则也不会想要获得圣杯。
可若是一切重来,当兰斯洛特带走格尼维亚时,她还是会沉默不言。
因为她是王。
唐蝎子来的时候,言峰绮礼和卫宫切嗣打的相当激烈。
为了追回老婆,卫宫切嗣可以说使出了全力来应对言峰绮礼。
而本来在围观的吉尔伽美什则被迪卢木多缠上了。
迪卢木多的黄蔷薇非常给力,只要archer发动王之宝藏,他就拿着黄蔷薇开始转圈,然后出来的武器全部变成了废铁,气的吉尔伽美什直跳脚。
“居然将王的武器毁坏,准备承受王的怒火了吗?畜生!!”
【天之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