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肖胜肆无忌惮的说出这番话后,电话另一边的科沃尔沉默了长达一分钟。
在这一分钟里,肖胜通耳筒依稀听到了他起床、穿鞋甚至关门的声音。
在家,之前在自己的卧室,现在应该来到他自己的书房了。
手指一直搭在领口处的感应器,肖胜把自己的分析,通过敲打感应器的频率,有效的传递给另一边。
而此时,已经抵达圣彼得堡的ak,身披白色披风,就潜伏在白雪茫茫的屋顶处。他的这一身打扮,与周围的环境完全融为了一体。即便是架在他面前的,都被涂抹成了雪白色……
侧着脸架在枪柄处,右眼通过瞄准器望向对面楼层的ak,在听到感应器里那‘有序’的敲打频率后,迅速的调整了枪口。
‘咔咔……’
子弹上膛的声音异常清脆,此时瞄准器内的窗口处,浮现出了一道稍显肥硕的身影……
而这道身影的主人,嘴里叼着雪茄,手持着电话,准备把原本大敞的窗帘紧拉……
“这里不是纽约,也不是富士山,你觉得你来了,你能走的掉?”
开了免提的固话里,传来了科沃尔‘嚣张’的质问声。
而听到这些的肖大官人,面带微笑的望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门得列夫基。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道:“尊敬的门德列夫斯基先生,你也赞同他所说的话吗?”
“你走不了的!”对于战斗民族的精英人士来讲,死亡于他们而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尊严的去死亡!
也正因如此,俄国的特工,才会被世界特工人士所尊敬。
肖胜同样尊敬他们,但尊敬不代表‘心慈手软’!
“也许吧,也许我走不掉。但让我走不掉的那个人,绝不会是你、或者科沃尔先生……”
‘砰……’
‘哗啦啦……’
固话内突然传来的玻璃破碎声,以及电话脱落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突兀的响彻在两人耳边。
作为一名有战斗经验的特工人员,已然从这一系列的声响中,判断出什么的门德列夫斯基,猛然站起身的朝着电话大吼道:“科沃尔,科沃尔……”
一连喊了数声,没得到回应。直至,伸出右手的肖胜,当着他的面把电话关上。满脸愤怒的门德列夫斯基,才目光如炬的瞪向对方。
“ak,这个代号我想你应该不陌生。很多人都拿他跟军情六处的西欧枪王霍金斯比,可在我看来一个能把‘高等隐忍’当移动靶来打的ak,是其他人永远无法企及的。如果科沃尔是在自己家,也许我们就无法这么轻松、从容的消灭他。但今晚,他是在他的秘书家里。”
“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今晚动手了吧?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铺垫,布市所发生的一切,都会像瘟疫一样通过各种渠道传到科沃尔那里。当我留在现场能证明我身份的打火机、军刀,告诉他是我‘脸谱’来俄的时候……”
说到这,肖胜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随即补充道:“华夏有个词语叫‘做贼心虚’,当科沃尔知道是我脸谱来俄之后,做贼心虚的他不敢回家的。因为他害怕无孔不入的龙组,是否已经查明了他的住处。”
“可惜了他家五厘米厚的防弹玻璃,如果真的是在他家,也许ak的这一枪,就没这么从容和干脆了。是不是很精彩,有没有觉得很刺激?你会不会忽然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既视感?”
此时,说这话时的肖大官人,已经绕过书桌走到了门得列夫基的身后。当肖胜的大手搭在他肩膀上的时候,即便是不怕死的战斗人民,身体也微微颤抖几分。
紧闭上双眼的他,头颅微微上扬。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身后的肖胜,即便是死,他也是有尊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