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纳兰家祠堂外,迎着灯光弓着身子的纳兰老爷子,嘭嘭嗙嗙的凿着一块干净的木牌。嘴里哼着不知名小曲的他,时不时转过身,拿起茶壶,迎着壶嘴抽上一口。随后,再一板一眼的弓下身子,用器具在木板上雕刻着字体。
字体很工整,依稀能透过光线看出,这是一块类似于灵位大小的木牌不借助任何现代化工具,徒手利用雕刻刀和锤子,在这块木牌上工作着。满头银发下,那张说不出是喜还是悲的脸颊,却多了一抹追忆。
吱。。紧关的后院门,被人悄然推开。微微侧眸的纳兰老爷子,望着自家孙儿那高大的身影,咧开了嘴角。并没有停下手中活的他,把木牌上的木屑吹开,当肖胜靠近之际,那已经初具形态的字体,依稀可见
枯木的双手,举起这块木牌,脸上挂着淡然笑容的纳兰老爷子,轻声的对身边肖胜说道:
“怎么样还算工整吧那会在前线,枪林弹雨的,不知多少老战友埋骨他乡。大都集体掩埋,我就寻思着,总该有胜利的那一天吧。埋在一起,以后子孙后代想要来祭拜一下,都不知道在哪,谁是谁。
突发奇想,每一次大战后,我都会加班加点为牺牲的战友刻个木牌,把掩埋地,姓名,来自哪里都记录在案,让专人保管着。可后来,在一次大转移中,为了轻装上路,不得不把这些东西掩埋在一处。
呶,就是咱家门前那片梅花林你知道多少个木牌吗三千六百二十七个。都是我的兵,我的兵。”重复着这些字眼,不禁双眸略显湿润的老爷子。抚摸着手中的木牌
“以前吧,给别人刻牌,总会泪流满面。那个伤感呐,可今天给自己刻的时候,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吸允了下鼻角,随手指了指身后的太师椅,会意的肖胜与老爷子一同落座下来。
呼噜噜亲自为自家孙儿斟满一杯茶水的老爷子,直接开门见山的对其说道:
“免开尊口,询问一些你不该知道的事情。你只需记得你需要承担的责任就成了这话,我也给你老子说过。”
“咱能不能不这么伤感是计划都有成功的几率,若是一点都没有,你这不是瞎捣鼓吗就是为了我能顺利的从岛国把大伯接回家说句大不敬的话,单就此事而言,他不值得你老如此破釜沉舟”听到肖胜这话的老爷子,拿起桌上的铜制老烟斗。看到这一幕的肖胜,主动的伸出了右手。
啪啪。。毫不手软的纳兰老爷子,用蛮力敲打着肖胜的手心。
“知道大不敬还说”没有借助暗力,一位老人的蛮力,砸在肖胜手心内,并非多痛
“人呐,一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就想着为自己的子孙后代留点什么呢。我总琢磨着,咱家啥都不缺,唯独缺少那份安全感。”
“你说你老,把下一代的事都干完了,他们出来喝西北风啊败家,炫富这不科学”
“他们有他们的使命,我们能做的,只是让他们更轻松。中磊啊,有些事情你必须正视,而非漠然的自负隐忍的转基因技术发展至今,已经相当成熟了。若不是因为在财力以及所需的寄宿体需要耗费过大,他们完全有能力,批量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