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天,犹如旁晚般黑压压的一片,再加上冻雨以及冰雹的肆虐,使得原本车水马龙的加勒城主干道,罕有人迹,时不时迎着雨点,飞驰而过的轿车,车顶被小冰雹砸的噼里啪啦作响,整条商业街道上的商店,只有寥寥几家还在对外开放着。
加勒城的常住人口,并不少,大多是出境打工的国人以及当地周边的原住民,因为毗邻北省,再加上声势浩大的打工仔的进入,使得这里汉语的普及度,不比国内差,当然最官方的还是当地语言,但只要是做生意的,大多会懂一点汉语,。
生活用品是每个城市必不可少的存在,在这条商业街的尽头头,一家标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还在顶风开业着,可能是这会雨大且天气过于诡异的缘故,超市内,只有收银员以及摆货员,坐在前台,有气无力的交谈着什么,。
紧关的超市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名身着黑色雨披的大汉,进屋后,仍旧沒有摘取头套,看到有客户上门,摆货员连忙起身,可当她用当地语言与眼前这位长相显老的汉子交谈之际,对方显得很漠然,。
不大的超市被这个黑影溜达了一遍,每走到一个货架前,有需要的东西,他都毫不犹豫的出手,而且量也很大,紧跟在其身后的摆货员,在先期热脸贴上冷腚后,便很少再开口,但那双碧蓝的眼睛,始终瞄着对方超市篮里的物品,心里默算着什么。
“可以用人民币交易吗。”掏出一叠被雨水浸湿了的百元大钞,这名始终未有摘下雨披帽的大汉,第一次开口,普通话算不上标准,夹杂着北省特有的浓腔,看着对方手中的钞票,以及对方的神情,虽对汉语不是特别精通,但这位收银员还是会意其深意,赶紧点了点头。
四个大袋,毫不费力的拎在了对方手中,当其走过超市的那一刹那,那名摆货员,机灵的瞥向对方脚底的皮鞋,,军靴,,系带很是工整,远去的背影,腰板挺立,。
站在收银台前的收银员,瞥了一眼身边的摆货员,后者会意的掏出了手机,在拨通一个号码后,迅速的把刚刚所遇到的情况,向上面汇报一番,特别提及到了,生活用品的数量以及黑雨披汉子的着装,。
仅仅一分钟,两道黑影滑门而过,另一个大汉推开了超市的房门,取走了这里刚刚拍摄下來的录像,而这份录像仅仅五分钟,便被摆放在了吉尔大酒店顶楼的某办公桌前。
电脑屏幕的画面,定格了数个镜头,虽都沒有直观的看到对方长相,但还是从细节上能判断出对方的來历。
夹钱的手指,长有老茧,特别是二拇指,很厚实,这是经常扣动扳机所留下的,单从手面上來判读,年龄大约在四十左右或者朝上,符合这次所要阻杀精英的年龄段,军靴,且艹着浓重的北省腔调,有效的把自己长相遮掩在雨披内,而且无论是走姿,还是走位都避开了摄像头的直面拍摄,若是说一次是巧合,那么从他进來到出去这五分钟内,无一个镜头抓拍到对方的相貌,这就是一句话巧合能解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