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巴掌声与那不甘的求恕声,显得那般的刺耳,当气急败坏的周老爷子,颤抖着身子,指着跪在地上的周蝶,第二次,喊出那个滚字的时候,这名曾经显赫一时的女神,沒有刚刚的那份伤感,坚毅的脸谱,仍旧雨水打湿,抿着嘴角的她,不曾再开口说一句话。
迅速凑上來的周家长子搀扶着身子摇晃不已的自家父亲,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周蝶,大声嘶喊道:
“你嫌丢人,丢的还不够吗,当年你不知道咱家与纳兰家的关系吗,作贱自己,也作贱整个周家,你还有脸跟咱爸求情。”听到自己亲大哥的这句话,周蝶明眸深邃的望着前方,沉默少许,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只是个女人,我不懂权斗,我也不想参与其中,我只想中诚有个完整的家,哪怕他父亲,不经常回家。”
“啪,。”这一次上去扇她一巴掌的则是气急败坏的周老大,他的手劲亦比老爷子更加的狠毒。
缓缓侧过头的周蝶,擦拭着嘴角的血迹,紧盯着自己的大哥,淡然一笑,继续说道:
“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母亲,我沒有错,我也不觉得有丢人的地方,。”
“关门,关门,我不想再看见这个孽子,关门,,咳咳,。”仍由老妇如何劝阻,周老爷子仍旧气喘吁吁的大喊着,,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原本敞开的红门,砰然紧闭。
轰隆隆秋雷至,原本绵绵的雨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砸向京都大地,冷冽的秋风,吹不动那毅然跪在地上的娇小身影,精心打扮的秀发,此时已被雨水浸透。
积满雨水的胡同内,哗啦啦响彻着水流的声响,豆大的雨珠,狠狠的砸在积水地,汇成连绵不绝的水流,朝着胡同外下水道流去,。
很显然,不断滴落的雨水,使得胡同前这块凹地,很难行走,被雨水冲刷的焕然一新的车轮,径直的停靠在这里。
黑色的奥迪,是那般的不起眼,噼里啪啦,打在车窗上的声响,亦是如此刺耳,紧靠后排窗口的肖珊,单手拄着嘴角,晶莹的泪水,犹如这不间断的雨滴般,滑落而至,坐在她身边的徐菲菲,抽出了几张纸巾,递到她的面前,并沒有去接的肖珊,喃喃的说道:
“女人有时很聪明,但女人,,有时候却很傻,傻的让人怜悯,傻的让人痛彻心扉。”说完这话,猛吸一下鼻尖的肖珊接过徐菲菲递过來的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泪珠,而坐在那里一直沒有吭声的徐菲菲,这会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干妈,她明知道周老爷子会拒绝,來,也是自取其辱,那她为何还傻傻的跪在那里,我,。”
“她只是个女人,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便是自己的男人,孩儿,平平安安,哪怕周老爷子打了她一巴掌,语言如此歹毒,可她毕竟是他曾经最宠爱的小女儿,,她这一跪,她这一巴掌,是为长空赎命的,哪怕纳兰家,输的体无完肤,周老爷子,为了他的小女儿,为了他未曾蒙面的外孙,都不会赶尽杀绝。
女人不懂政治,也不懂权谋,她只希望有个家,有个完整的家,她很聪明,但也很傻,傻傻的陪伴在长空身后二十年,从风华绝代,到人老珠黄,菲菲,我不如她,换做是我,我做不到。”说完这句话,肖珊擦拭着眼睛的泪痕,摆手示意开车。
看到这一幕的徐菲菲,在汽车刚刚发动之际,不禁又隔着朦胧的车窗,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顷刻间,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家章姐,会为那个男人守候那么多年了。
“干妈,那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