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的深夜,空阔的山间,自然形成的山洞,过滤着那一阵阵的晚风,所产生的声响效果,在知了深夜选择闭嘴后,是那般的让人犯怵。不远处丛林内野兽时不时的嘶吼声,更为这种气氛,附添了浓郁的诡异。。
熄灯后的房间内,只能依稀听到两人那微起的呼吸声。苦逼的躺在地板上的肖胜,眼睛瞪的老大,侧头看向躺在床上背朝自己,翘臀微微崛起的竹叶青,冷不丁的开口道:
“芝蓉,这声响你怕不怕”这声响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大海般,在回响后,变得了无音讯不是对方睡着了,而是竹叶青压根都不想搭理肖胜对于肖胜这个内外兼搔的男人,一旦开口,将无法回头。
面对竹叶青的沉默,并没有停下来的肖胜,莫过身,平躺在铺有凉席的地板上,望着那用木板拼凑而成的天花板,张合着嘴角的肖胜,继续说道:
“其实每到夜深人静,一人独处的时候,我总有睡前综合症,从出道,到现在死在我手上的对手,最少也有三位数了吧虽然他们都是穷凶极恶的匪徒,可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说是怕吧,有点夸张,说是自己太仁慈吧,自己都想打自己的嘴,说不出的感觉,所以,我很喜欢在白天拉开窗帘睡觉
芝蓉,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听说乔老爷子当初,为了训练你,把你仍南非几个月,国际最大的猎人学校就在那吧当时的你的身份还是猎物对吗上了头牌价值千万美金。。”依旧的无声无息,但稍稍寂静下,竹叶青那拉粗布毯的沙沙声,还是间接的告诉肖胜,她在听,她在仔细的听。
思绪显得天马横空的肖胜,在说完这句话后,沉寂了少许,继续说道:
“还记得第一次杀人,特么的,跟在山里砍野猪,那绝对是两种感觉。当晚,俺们五人睡一张床,连尿尿都得组团,就那睡前一人还违反纪律抽了半斤二锅头呢五个人,一张单人床,人叠人,大眼瞪小眼,那是我第一次吐酒,也是到现在唯一的一次
第二天,俺们五人直接被狗头刘放假了,去参加一名战友的追悼会,那一夜,也是俺们五人陪他走的最后一程,依旧没有睡,大眼瞪小眼,一直到天亮孩子的痛哭声,家属已经无泪的抽泣声,突然间我们顿悟般,忘记了那份恐惧回到连队后,呼呼大睡到天明,后来,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麻木。。
诡刺,脸谱,呵呵,即便是现在在云省边境,拿出来仍能把小孩吓哭,一年前,我的人头在金三角就值三千万,不知道现在掉价没。当时我就想,啥时间纳兰家落败了,没油钱,米钱的时候,我就伸着头,让俺娘跺一刀。。”
“上一届惩戒的人头,在国际暗花榜上至今名列前三,一只手臂都近千万,你不值钱的”终于开口的竹叶青,声音低沉的回答道。
“上一届惩戒我老子乖乖,怪不得他现在那么得瑟,原来是有身价的人”说道这,肖胜憨憨的笑了两声。
“知足吧,和特战队任何一名成才的队友相比,你纳兰大少,算是幸运的你八岁被扔进大山,我五岁就忘记了啥叫童家ak,斥候,河马,弹头,他们都比你早。。”听到竹叶青破天荒的一口气说那么多,坐起身的肖胜,从桌面上抽出一根香烟,径直的点着,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