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细作,是真的来传话的,如果是细作,何必费尽心思来见你?”
熊廷弼一听有道理,又使了个眼色示意放开他们,随即便问道:
“那你们倒是说说,这些人都是谁啊,他们又有什么样的计划。”
“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不瞒你说,我们确实不是汉人。”
“但也不是细作,而是奉了我家主人之命,专程前来与熊大人共商大计。”
“我刚才所说,句句属实,没有半点弄虚作假。”
“熊大人如若不信,尽可以去调查便是。”
对他们刚才所说建奴的整体情况,熊廷弼大多还是相信的。
因为他早就已经有了计算和猜测,几次大战下来,野猪皮只出不进,损失又这么大,必然耗费无数。
只是他对于这个所谓的主人,倒是颇为好奇。
建奴的高层,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刻,生出了异心,想要临阵倒戈,莫非是上天助我?
“你家主人是谁啊?”
“熊大人,此事事关重大,我们是现在不会告诉你我家主人是谁的,你还是不要多费口舌了。”
见他们不愿意说,熊廷弼的暴脾气差点当场爆发,但他还是强忍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们总得拿出诚意来让我信服,总不可能就凭你们两个的一面之词,我就相信了不是。”
“对你们来说事关重大,对我熊廷弼而言,何尝不是?”
“如熊大人有心的话,我们自然是会拿出诚意来的。”
熊廷弼并没有接话,而是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喝着茶,显然他现在并不想表态。
阿敏的两个信使无奈,现在他们是被动的一方,自然就落了下乘, 于是接着说道:
“此番我家大汗率领五旗兵马南下进攻朝鲜,需要抢掠补充的物资钱粮不计其数。”
“只要不出大事,短时间内是肯定无法回师的。”
“对于熊大人而言,这何尝不是一个机会,也正好可以验证熊大人所需要的诚意。”
“但是在这之前,熊大人也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保证才是,我们又怎么能肯定,熊大人不会事成之后过河拆桥呢?”
“哦,那你们需要本官如何保证呢?”
熊廷弼放下茶杯澹澹的说道。
“自然是熊大人亲自拟写一封奏疏,呈送于关内,告知大明的皇帝,我们此次前来投诚之事。”
“且我们需要大明皇帝的圣旨保证,如此我们才能放心的帮助熊大人。”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虽然是蛮夷,没有什么文化,但这个脑子并不傻。
有了皇帝的圣旨保证,那么熊廷弼想要过河拆桥就不太现实了,他想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能抗住几刀。
毕竟一旦真的发生了这种事,丢的可是大明皇帝的脸,失的可是大明朝廷的信誉。
他们知道,汉人对于自己的名声和信誉都是极为看重的。
而熊廷弼并不愿意奏报于皇帝,但他也知道,如果建奴那边真的有高层前来投诚,里应外合的话。
剿灭野猪皮,荡平辽东叛乱的日子就不远了,而且他们还能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实在是一次大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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