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将他搀扶而起,到自己的身旁坐下。
朱谊漶实在是无法继续推脱了,皇帝连保证都承诺了,还不知好歹的的话,那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于是他叫来了他的的庶长子,同时也是秦世子的朱存枢,当面询问他的意思。
只要他自己不愿意,能够找出理由来推脱,那事情就还有转机,他还可以想办法,为他化解掉这次不知是福是祸的变故。
可谁知朱存枢当即应承了下来,对于皇帝要带他南下这件事,不要说不愿意了,他连一点说不的勇气都没有,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要不是身后一个太监搀扶着他,他可能当场就气倒在这里了。
最后他也只能在心中暗骂一句逆子了,并在心中祈祷,不要出现他担忧的事。
朱由校这趟西安之行没有白来,不止将西安的官吏惩处了一大批,又拐走了秦藩的世子。
秦晋两大藩,已经初步掌握,以京师、太原、西安构成一条牢固的战略后勤保障线。
他此次南征,可以放心许多,因为就算再不济,他也不是孤军奋战。
在临走之时,朱由校又以世子的人身安全来威胁朱谊漶,说西南土司众多,乃是三不管的地区,他此行前去,根本无法预料会发生何事。
尤其是在粮秣给养和响银这个点上,他着重提了几句。
朱谊漶无奈,为了自己的世子,他当场答应,秦藩愿意出粮十万石、银五十万两来作为皇帝此次的军需,保证jūn_duì 的供给。
朱由校大喜过望,连连称赞老秦王大公无私,为国为民,乃是藩王表率等话。
等陕西巡抚从灾区匆匆赶回的同时,朱由校就立刻下令大军出了西安城,朝汉中而去。
西安城的守备营兵和一应军务,大半交由了秦邦屏之子秦翼明,之前二将留守的那两千军,朱由校也没有带走。
秦王贡献的那些钱粮,全部储存到了刚刚新建不久的战备储存基地当中。
秦翼明的任务就是要负责看好这些钱粮,同时也看好那些当地的士绅大户和漏网之鱼,免得他们在后面兴风作浪。
朱由校一路跋山涉水,终于在九月中旬前几日,赶到了汉中与秦邦屏和陈广的主力部队会合。
他们已经分别去信石柱宣慰使和四川左布政使朱燮元,将朱由校的意思的战略规划全部告知,让他们在见信之后,立刻整理兵备。
并以永宁为中心,在周围布置防线,呈包围之势,等待时机。
而后两人各自率领一支jūn_duì ,从左右两路偷偷向永宁行进,逼近奢崇明的大本营。
朱由校得知以后并未感觉到放松,他也不敢放松,永宁土司只不过是小鱼小虾而已。
他这次要对付解决的,是整个四川、贵州、云南所有不服管教,亦或表面臣服,暗地里动作却一刻不停息的所有土司。
奢崇明的造反,只不过是起到先头作用,给那些早已蠢蠢欲动的土司做了个表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