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魏王过来告状,德昌帝有点质疑了。不过那么长时间,让他等着,还是有点不爽。一贯只有别人等他,哪里他等着被传召的人。
那且先问问,于是说道:“永安这几天过得可好?”
“谢陛下关心,臣女过得很好。”平日子里不是吃就是喝、躺在府里当米虫懒猪。要么就是出门逛逛街,顺便打个劫。
德昌帝声音略微拉长:“怎么那么晚才来,传话宦官偷懒了吗?”
希宁回应:“翁翁一大清早就来了,臣女还在睡着呢。赶紧地起身梳洗,用了点早饭。吃饭的时候,听说陛下应该已经在早朝了。陛下哪怕昨夜操劳国事睡得再晚,寅时就要起身,臣女听后不禁敬佩陛下,也心疼陛下。”
心疼……德昌帝听后鼻子都有点发酸了。大约只有冯贵妃才敢说这样的话,而其他人都认为这是皇帝应该做的,有一次身体不适,取消早朝。结果言官的札子劈天盖地的过来,一个劲地劝说帝者需勤勉,好似一日不早朝,他就要成为昏君,就要亡国了。
不对,是问她为什么那么晚来,可不能绕进去了。
“永安有心了,不过为何那么晚才来?”德昌帝的语气显然又温和了起来。
希宁看上去老老实实地回答:“臣女用完早饭,看看刚过辰时,想想每次早朝不都是诸多公事,甚至过了午时,陛下还被一群臣工跪求着要下旨。为了让陛下见到臣女精气神好点,所以臣女又睡了会儿,嘱咐婢女巳时叫醒臣女。算算这个时辰进宫,还不知道要等多久,但陛下传召不敢怠慢,所以就来了。没想到今天早朝居然那么早就结束了。”
居然是吃完早饭后,去睡了回笼觉,这就是对待传召的态度?这赵拂绫胆子够大的,德昌帝真是哭笑不得。不过听听又是一阵心酸,说得还真是准,那些老家伙又耿又倔,政见统一还算好,如果有分歧,那在朝堂上唾沫纷飞,口水仗能打个半天。甚至到了中午还拖着,他只有下令赐食,随便用了点后,坐着继续耗着,非要到晚上快关宫门时,方可脱身。
罢了罢了,也就不要纠结这早到晚到的事情,自己的亲侄女,想多睡点就多睡点,毕竟之前散漫惯了。就算是公主郡主,也是如此的。
德昌帝问了正题:“清早魏王入宫,说你昨夜打劫了魏王世子,可有此事?”
见赵拂绫犹豫了一下后,坦言:“如果是京兆府来问,自然没这回事。可陛下问,臣女老实交代,确实如此!”
德昌帝一愣,如此直言不讳还真是稀奇:“为何京兆府来问朕来问,回答不同?”
希宁毫无惧色,好似天经地义般:“和陛下说谎,那可是欺君,那自然不一样。臣女对陛下,只会说真话。”
好似很有道理的样子,德昌帝问:“那明慧郡主也被你打劫了?”
“是呀!”希宁抬起手来,做了个“v”字:“二次。”
德昌帝顿时被逗乐了:“一天打劫三次,不累吗?”
“臣女不累!”希宁回答:“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自然不累。”
不用去满京城的找,不用去府邸翻,自己送上门的,当然不累,没毛病。
德昌帝故意拉下脸来:“不知道打劫犯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