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帮本宫弄辆织布机来,放置在偏殿。”
玲珑一愣,但还是应了:“是,娘娘。”
当薛平贵哄好了玳瓒,摆驾去了昭阳院。刚进院,就听到偏殿有织布的声音。
一个守门宫女赶紧说:“回禀大王,是王后娘娘正在织布。”
织布?织哪门子的布?
薛平贵大步踏进了偏殿,王宝钗果然坐在织布机前织布。
“贤妻呀,你是做什么?”薛平贵拉住她的手,一脸的痛惜,差点就让她相信了,看来待会儿还要去洗手。
希宁抽出手,轻轻摸着织布机上已经出来的半尺布:“织布呀!”
男人不是最喜欢干活干得多的仙女吗?织女就是,七仙女就是,田螺姑娘就是。
反正男人要的女人,不外乎就是家务全包、又能赚钱,贤惠善良,美丽动人,这样大强度的操心,还青春永不老。
而男人是什么料?不是穷鬼,就是卖身的奴隶,不比当乞丐的薛平贵强多少。
自己没用,还盼着有仙女瞎了眼,怎么不上天呀?
可惜,现在王宝钗就瞎了眼。她不是仙女,也不是黄蓉,不会仙术和武功。所以变老了,变丑了,挥完男人想要的忠诚光芒后,该死了!
薛平贵紧紧握着她粗糙的手,心疼得就象是掉了一百两银子:“需要布匹的话,国库里尽管拿,是孤的意思,王后需要什么,只要有,尽管拿来。没有的,告知各司立即赶制。”
希宁微微低着头,装出害羞的样子,其实不想让薛平贵直视她那张惨不忍睹的老脸。努力地掐柔点声音:“陛下不用如此,是臣妾想织布。臣妾在寒窑中,靠织布换点米粮。现身处王宫,并不缺衣少穿,甚至是锦衣玉食。可没事做就闲得慌,臣妾也是苦惯了,粗布衣穿得舒服。”
“只要爱后喜欢就好。”薛平贵感动得连称呼都改了,女人呀,还是笨点好,容易忽悠。如果象玳瓒这样刁蛮任性、又心狠手辣的,还真是不好伺候。
如果王宝钗要织布,那么他就不用整天过来哄了。薛平贵假惺惺地说:“就是让爱后受累了!”
“臣妾不累!”喝了参茶的,那可是老山参,喝一杯精神特好。希宁含笑说:“陛下日理万机,那才辛苦。”
当然辛苦,从朝政到宫中,全由玳瓒虎视眈眈地盯着,天天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精神压力不大才怪。
希宁拉着薛平贵,往寝殿走去,一路上说着开心的事情。说到见到了二妃、四美人的事情。
故意忧心忡忡:“陛下十几年来,才得一子一女,子嗣单薄。臣妾想,实在不行,就再选几个适龄女子进宫,也能尽早为陛下开枝散叶。”
能有美女当然好,可玳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