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而段景同以前的恶性仿佛历历在目,她都怀疑段景同是不是看上这个模样的自己了。
但段景同只是拉住她,手指在她腕间探了探。
他这是……
凤倾华后知后觉,趁他还没出手,就捏了根银针,朝他甩了出去,正中承山穴。
段景同突然感到双腿无力,就这样瘫软着坐在地上。
此一时彼一时,这次换凤倾华站着,他反而成了需要仰视的那一个。
他原本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反转,眼神变得狠厉,但仰视的角度盯着凤倾华看了一会儿,他又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
普通宫女可不会武功,也不会随身带着能当武器使的银针。
凤倾华装傻,
“世子忘了,奴婢是‘清风’啊。”
“……”段景同嘴角的笑差点没绷住。
他如今只有上半身能动,走是走不了了,叫救兵也不见得能来不及。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必要装吗?”段景同无奈道。
凤倾华另一只手上还攥着一根银针,表明她并不信任段景同。
但听到段景同的话,她忽然也不想装了。
易容的装束很轻易就能弄下来,她干脆当着段景同的面露出了真实身份。
“好久不见。”
在看清她面容的那一刻,段景同释怀般地笑道,“果然是你。”
“你看起来并不惊讶,怎么,早猜到是我了?”
两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毫无芥蒂地聊了起来。
“也不算猜到,刚刚只是激你的。”段景同说。
凤倾华故作失望,有些惋惜道,“我以为经过之前的事情,你会吸取教训,但现在看来你并没有长记性。”
段景同脸色一变,笑意尽收。
“声东击西做的不错。”
上一秒还笑意盈盈,下一秒就是,“我警告你赶紧放了我,别忘了这里是皇宫,我父亲和禁军都在,你逃不掉的。”
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凤倾华不禁失笑,“那你知道上一个跟我说这句话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她微微一笑,做口型“兵败垂成”。
“所以说,别高兴的太早,没到最后一步,万事皆有可能。”
成功在段景同脸上看到愤怒的表情,凤倾华很快意。
暴露身份是计划之外的,她没想这么早和摄政王,或是段景同碰面,但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如果能让段景同憋屈,她也觉得值了。
段景同起初的确很生气,但看到凤倾华得意的神情,他瞬间明白了她是故意的。
思及此处,他坦然一笑,仰头说道“我不是很明白,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非要处处跟我作对?”
“有问题多从自身找原因,你自己做过的事都忘了?”
凤倾华很无语,也懒得一一细数他做过的坏事。
段景同却误会她是找不到原因,便故意挑衅她,“我做过的事太多,非要找一些记得的,那就是最初戏耍你和战北霄的时候吧。”
“那时候看着你们求上门,焦头烂额的样子,真的很好玩儿。”
如果后来没有发现自己才是被人从头骗到尾的那一个,他或许会愿意把这件事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