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小狐狸赶紧摇头,它的血可是很宝贵的,才不要每天给人放。
“不想跟着沐风?”寒寒皱眉思索一下,“也是,听说沐风那个人最喜欢拿着小动物做实验,为了练医术会把小动物的胳膊腿敲断了在接上,然后再敲断了,再接上…。”感觉手上的小狐狸抖的厉害,寒寒终于决定好心的放过它,“把你放到沐风手上我确实是有点不放心,要不,把你送给王爷吧,王爷虽然人冷了些,对待小动物没耐心些,惩罚手段残酷些,但手里好东西不少,你跟了他,虽然会受点皮肉之苦,却也能每天吃得好好的,怎么样?”
寒寒每说一句,慕容懿的脸就黑上一分。
人冷了些?没耐心些?手段残酷些?虽然说她说的都是实话,但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莫名感觉就是不爽。
寒寒没注意慕容懿的表情,对方既然能配合她,说明完全懂她的意思,那么也必然知道她现在故意这么说,是为了吓唬小狐狸,所以没必要担心他会不高兴。此时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小狐狸身上。
小狐狸听完寒寒的描述,头上的毛都炸了起来,“吱吱”叫着摇狐狸脑袋。它才不要跟着那个恐怖的坏人,自己那一身漂亮的毛就是那个坏蛋给剃掉的。
寒寒蹙眉,一副为难的样子:“你谁都不跟,我该把你怎么办才好呢?我好不容易有个好东西,全进你肚子了,这样下去,我可是养不起你的呀。”
“吱吱”小狐狸赶紧摇头伸着爪子比划,我以后再也不随便吃东西了……穿着红色羽纱的身子直接掉下去——它四只爪子缠住寒寒的时候,寒寒就松了揪着它狐狸领子的手。
寒寒根本没想到小狐狸会突然松开爪子,等反应过来想去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慕容懿虽然反应够快,却站着动也不动,小丫头都为了这只死狐狸这么诋毁自己了,自己为什么要去救它,摔坏了才好呢,省的他动手!黑衣人站在一旁,没有慕容懿的吩咐动也不动,于是,三个人六只眼睛眼睁睁看着小狐狸结结实实的落在地上。
“吱吱”小狐狸疼的龇牙咧嘴,宝石般的黑眼睛仍旧看向寒寒,生怕寒寒把它给送人了。
寒寒此时心疼的不行,哪里还顾得上吓唬小狐狸,伸手将它捞起来抱在怀里,一个手就扒拉着要看它尾巴是不是摔坏了,刚才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这小东西是屁股先落地的。
慕容懿脸一黑,这该死的小丫头竟然敢看这只红毛畜生的下面,上前两步手一伸将小狐狸抓出来,回手甩给一旁的黑衣人:“给沐风送过去。”
黑衣人接住小狐狸转身就走。
“喂,你干什么,我只是吓唬它,你凭什么把它送人?”寒寒顿时炸毛,抬脚就要追过去。
“让沐风给它检查一下。”看寒寒急怒的小脸,慕容懿面不改色的解释,心里微微不悦,这小丫头是不是太在乎这只红毛畜生了?
“不用沐风检查,我自己会给它看。”她本身就懂医术,用得着沐风么?再说了,沐风一看就没安好心,小狐狸真送过去,万一受伤怎么办?
“你是女人。”慕容懿心底的不悦又加深一分,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么一耽误,抱着小狐狸的黑衣人早不见了踪影。
寒寒扭头,瞪眼:“我是女人怎么了?”
“那只狐狸是公的!”该死,这个小丫头不是挺注重男女大防么,怎么现在又不在意起来!
“……”寒寒瞬间石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凑,那是只狐狸!”又不是人,有那么多讲究吗?
慕容懿脸顿时黑下来:“狐狸也不行,别忘了,你是本王的专属厨娘!”除了他,狐狸也不能看!
寒寒几乎被他气乐了,这是什么奇怪论调,磨磨牙:“你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专属老婆呢!”
慕容懿一愣:“老婆?那是个什么?”
寒寒懒的理他,跟这样霸权的男人,她没有共同语言,扭身往回走:“火儿让沐风看看可以,一会再给我送回来。让人告诉沐风,他要是敢随便给火儿放血,我就给他放血。”
自从制毒整治曾氏的手段被沐风知道后,沐风几次上门想找寒寒切磋一下,成功的被寒寒下了两次毒以后,再也不敢来了,这件事慕容懿也知道,因此对寒寒敢这么威胁沐风,一点都不意外,点点头:“将话传过去。”抬脚,跟着寒寒进了院子。
寒寒此时正蹲在西红柿旁将折断的枝桠给修剪掉,又找了根木棍做支撑,将歪到一旁的秧苗给撑起了。
慕容懿心一动,低头看着忙碌的寒寒:“你若是喜欢,可以将院子里都种上花草。”
寒寒早就对这院子里诡异压迫的布局不满,谁家会把卧室建在石林里面,院子里再种上几株遮天蔽日的参天古木,阴森的气息没来由的让她总想起周董的《威廉古堡》,只是她毕竟不是这里的主人,虽然不适应,也勉强忍着。
现在听慕容懿这么说,寒寒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的是真的?”要知道一个院子的布局,跟院子主人的性格有很大关系。
慕容懿从小在军营长大,杀伐决断毫不手软,多年养成的习惯加上他小时候的经历,造就了他冷漠、嗜血、狠厉的一面,因此,他住的地方都带着这种阴暗压迫的气息。现在,他居然要自己将这布局改变,寒寒心底一动,有什么东西飞快划过,没能抓住,眼底却溢出笑意:“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不许反悔。”
“自然,本王从不反悔!”慕容懿眼里划过一抹柔软,可惜,寒寒此时蹲着,并没看到。
将手中的西红柿处理好,寒寒起来拍拍手:“是不是饿了?等着,我去做饭。”
“嗯”慕容懿低低应一声,伸手拉住寒寒的小手,从怀里掏出帕子将她手上沾的泥土慢慢擦掉,轻柔熟练的动作仿佛做了几百遍似的。
冷不防慕容懿有这样亲昵的举动,寒寒耳根一热,心跳没来由的快了几分:“那个,不用擦了,我一会拿水洗掉就行。”手抽了抽,没抽出来。
慕容懿不动,手中帕子不停,擦着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心神一荡,想着每天晚上这双小手带个自己的……小腹一紧,赶忙别过眼去,声音恢复以往的冷魅:“不必做饭了,本王给你定做的新衣一会有人送过来,你试穿一下,试好了,我们出去吃。”
寒寒纳闷的看他一眼,好好的,怎么又变了脸,却也习惯了他这阴晴不定的个性,心底自动将这么疑惑忽略:“好好的,怎么又想起来做衣服,我那还有好些个没穿呢。”她柜子里各式各样的衣服不下百件,一天一件的换,都够她穿半年了,哪里还需要新衣服。
慕容懿被寒寒那一眼看的心底发虚,咳一声转过身:“明天有宫宴,你陪本王参加。一会于管事带人过来。”说完不等寒寒说话,大步走出去。
仓促的背影依然挺拔,偏偏寒寒从中看出了一丝落荒而逃的感觉,眼中的疑惑再次浮现,很快又被压下去,摇摇头:“一天到晚,感觉怪怪的。”猛然反应过来慕容懿说的,卧槽,宫宴!宫宴带着她这个小厨娘过去?慕容懿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