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是。”
张大根点点头,他想起有几个有功名的地主老爷,家里都有几百上千亩的地,居然也申请加入庄园,田地愿意免费投献,只希望加入庄园后,给他们安排一些符合他们身份的工作,如学堂老师、账房、管事之类的,毕竟他们耕读世家,不可能干农活做工人吧,而这些地主老爷的申请都遭到拒绝,想加入都没门。
再看看如今庄园内的生活,就是那些地主老爷,也不一定能比得上吧?
另外张富贵也问了家人们的工作情况,是不是都能适应,若觉得辛苦或难以胜任的话,他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帮他们调动一下。
“干得了干得了,我还是干自己的老本行,天天下地干活,主要是除除草,打打农药,用抽水机放放水,打理一些蔬菜瓜果等,比以前轻松太多了,有时候都没什么活,工分记得少,一个月只赚3块银元,如果是农忙期经常加班的话,一个月能赚8块银元,不过那些机器把大部分活干了,我们是农闲多,农忙少,你看,都闲的身上长肉了。”养父张大根道。
“爹你辛苦了半辈子,闲一点好,以后要多享福。”张富贵道。
张大根则还是抱怨,他这把身子骨还能干得动,不想办法多攒点钱,以后老了岂不是给他增加负担?不行,到了冬闲的时候,他要再找份兼职工做。
养母徐氏在养牛场当工人,工作也较为轻松,每月拿3块银元的固定工资,根据养殖场经营状况,年底会有若干绩效奖。
大妹张大丫在公共食堂上班,负责洗菜切菜,累倒是不累,就是有点枯燥,月工资也是3银元,但她没有换工作的打算,食堂的员工餐太好吃了,每天都有大鱼大肉,她的体重正在往120斤以上发展,是四个妹妹里最胖的。
二妹张二丫则在养鸭场帮忙放鸭子,因为是实习工,每月才2块银元的工资,转正后3块,张富贵问她有没有换工作的想法,张二丫觉得鸭子挺好玩的,应该能坚持下去。
三妹、四妹的年龄都在12岁以下,所以都进入了庄园学堂学习,有资格获得小学义务教育。
当然,不是说12岁以上的人没有学习的机会,庄园还开办了夜校,所有人都可在夜校接受免费扫盲教育,通过初级教育考试后,也能拿到小学毕业证书,从而拥有更多的提升机会和发展空间。
所以妹妹张大丫、张二丫,除了工作之余,每天都要去夜校上课,这不才跟哥哥张富贵聊了一会,就要背着书包去上课了。
但最最让张富贵吃惊的家人,是他的妻子童秀儿。
虽然童秀儿也背着一个书包,骑着不太熟练的自行车,也跟着去上夜校去了。
但她的倩丽背影刚出院子。
养母徐氏就凑到张富贵近前道:“儿啊,你有个好媳妇啊,她现在在制衣厂上班,第一个学会了用缝纫机,一天能做五十多件的衣服,每月赚15块甚至20块的银元,除了你,家里她的工资最高。”
妹妹张三丫也道:“嫂子读书可厉害了,每次考试都是夜校第一,我跟四丫在学堂用的卷子,她也能考90多分,我跟四丫只有六七十分,嫂子脑瓜子比我们聪明多了。”
张四丫嫉妒的道:“是啊,我们老师都夸她呢,说她是个好苗子,如果愿意的话,可以破格进学堂读书,但嫂子拒绝了。”
“儿子,这么好的老婆,你一定得守住了!”
养父张大根在张富贵耳边道:“儿子,你好像还没跟秀儿她圆房吧,儿啊,别再等下去了,你大部分时间不在家里,秀儿这么优秀,不知道多少人打她的注意,赶紧把她收了,给我生个孙子出来,别把这么好的老婆弄没了。”
听到这些话。
张富贵不由坐直身体,产生了不小的焦虑和压力,秀儿如此优秀,万一……
不过到了晚上。
童秀儿上完夜校回来。
三楼的主卧室内,看到躺床上假寐的张富贵,童秀儿摇醒男人后,居然主动提出了圆房的请求。
“秀儿,你才十七岁多,还差一点,为何心急?”张富贵不解。
“我觉得我配不上夫君。”
童秀儿却落下眼泪道:“你是许家军的军官,月薪上百银元,还立下那么多的军功,前途无量,我只是个普通村妇,家境贫苦,姿色平平,如何配得上你?若你以后有了更中意的女子,我该怎么办?只是我努力追赶,想让自己衬的上你,可是再如何努力做衣服,也得攒数十年的钱才买得起一辆自行车,夫君你想买就买了……”
童秀儿滔滔不绝,诉说着她的担心和不安。
张富贵这才发现,跟自己那点担心相比,妻子童秀儿的焦虑不安至少是自己的百倍,她其实一直生活在自卑中,尤其是看到夫君每次升职立功,每次带回家大量的礼物和特产,她都会产生更大的不安全感,然后更加努力起来。
自然,为了打消她的不安,张富贵只得遂了她的心愿,要了她的身子,不过,还是采取了安全措施,不能过早怀上。
另外张富贵还承诺,他会想办法申请调到31号庄园驻守,或者申请军官宿舍,再把童秀儿接过去,以后长相厮守,再也不会分开。
“谢谢夫君。”
伏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这一刻,童秀儿心里的不安尽散,只有满满的幸福与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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