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纳和娜塔莎都警惕的后退了一步,班纳眯起眼睛说:“……变种人?”
“不,这不是先天天赋。”经验丰富的女特工判断道:“很可能是后天修炼,就像马特一样。”
“他看起来快要失控了,需要我出手吗?”班纳面色严肃的盯着牢笼里不断咆哮的华人青年,他有些懊恼的说:“早知道是这种不可控的超能力者,我就不应该和你一起来这,我们应该多带点人。”
娜塔莎伸出一只手,拦住了想要靠近的班纳,她仔细的观察着华人青年的表情,然后大胆的上前一步说道:“现在你的那些同伴还在指控期,并没有真正的定罪,如果你现在爆发伤人,尤其是打伤神盾局的特工,你会和他们一起进监狱。”
“但如果你能冷静下来谈谈,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一切就还有转还的余地,我发现,你对于警察和特工都非常不信任,但我必须要告诉你,有人在幕后策划了这一切,目的就是利用你这样的莽撞年轻人酿成大祸。”娜塔莎特意放慢了语速,而且用口音标准的美式英语对着华人青年说道。
可华人青年面露痛苦,他不停的捶打着笼子,说:“离我远点,我有些无法控制,这力量本来不属于我,我没办法……”
华人青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娜塔莎知道不能再拖了,她转头看向班纳,问道:“有把握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把他打昏过去吗?”
班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浩克刚发泄过,愤怒处于瓶颈期,我可以借用一小部分他的力量。”
女特工让开了位置,可是班纳还是转头看着她说:“你们不会杀了他,对吗?”
“当然,至少我们还需要真相。”
听到娜塔莎的保证,班纳走到了笼子后面,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正在抽搐的青年,然后把他打昏了过去,刚才追击华人青年的特工们走到了娜塔莎身后,娜塔莎看了班纳一眼说:“谢谢你相信神盾局。”
“我是相信你。”
朦朦胧胧的光晕在眼前不断闪烁,恍惚之间好像有个人在叫他的名字,体内的气流不受控制的乱窜,带来了巨大的痛苦。
席勒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亚裔青年,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青年不断的抽搐着,看起来很痛苦,席勒刚想调高镇定剂的浓度,就看见青年使劲的绷紧上半身,抬起头,“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
坐在旁边的席勒和站在床尾的娜塔莎都被惊呆了,娜塔莎率先举起两只手说:“我们绝对没有殴打他,是班纳把他打昏过去的,而他控制了力道,没有伤到他。”
席勒皱着眉,他发现这个青年的嘴唇有些发紫,呼吸也不顺畅,他赶忙解开了青年手臂固定着的绑带,把他扶起来,让他的上半身向前倾倒趴在护栏上,然后用力拍打着他的脊背。
“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之后,青年哇的一声吐出了几块血块,呼吸顺畅了许多,他一边喘息一边本能的说道:“谢谢、谢谢……差点走火入魔。”
用中文说的。
“他说的什么?”娜塔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重复了一下中文谢谢的发音,说道:“这好像是中文里的‘谢谢’,那后面那个词是什么?什么魔?”
席勒的眼神停滞在了华人青年的脸上,他不断的拍着青年的背,在他呼吸频率恢复以后,递给了他一条毛巾,让他擦了一下嘴边的血,然后又递给他一杯温水。
席勒给娜塔莎使了个眼色,娜塔莎愣了一下,但还是领会了席勒的意图,于是女特工沉下脸,对席勒说:“席勒医生,我希望你明白,我们需要他有一个健康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接受问询,而这是你份内的工作。”
“当然,罗曼诺夫女士,但现在他是我的病人,而你摆出一副拷问官的架势站在这里,显然不利于他恢复,能请您先出去吗?”
娜塔莎冷冷的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青年,转身往门外走,席勒站了起来送她出去,娜塔莎在关门之前,用不善的眼神盯着席勒的脸说:“医生,你那些多余的善心还是留给需要他们的人吧,这家伙只是个暴民,还是个扔下同伴逃跑的叛徒,不值得你同情。”
“嘭!”
门被关上的响声和拳头锤在病床护栏上的响声同时响起,门关上之后,席勒轻轻叹了口气,走回床边,用温和的眼神看着华人青年说:“别生气,娜塔莎已经算是特工当中脾气比较好的了,要是遇上别的特工,你现在可能已经在急救室里了。”
华人青年张了一下嘴,表情闪过一丝愤怒,刚想说什么,可眼神中又划过一丝畏惧,他深呼吸了一下,看着席勒说:“我不是暴民,他们才是一些没有人性的执法机器,我也没有抛下自己的同伴!”
“当然,我相信你。”席勒转身,拿出了病历本,并打开了笔帽,看着青年的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本能的张嘴要回答,但似乎到嘴边的话又拐了个弯,回炉重造了一下之后才被吐出来。
“徐……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