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不疑:“秦疏那边,就有劳您多跑两趟,廷尉为天下为百姓做了不少事,他的独子,不能有事!”
公孙仇:“老夫自当尽力而为。”
“大公子,殿下有请。”
张安忽然出现,公孙仇立即就离开了,萧不疑只好跟着张安去见晋阳公主。
“见过阿母!”
等他行了礼,晋阳公主才问起秦疏的情况。
萧不疑不敢有任何隐瞒,立即将事情原委以及后续他做出的处理都说了一遍。
晋阳公主看向他,“你出的主意?”
萧不疑:“是。”
晋阳公主扑哧笑了下,“你行事向来坦荡,这等计策,定然是去疾想出来的。”
萧不疑:“……”
之子莫若母。
晋阳公主对几个孩子的性格,可是一清二楚。
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她只叮嘱萧不疑,“从府库拿些药材,再备上一份厚礼,你带着安,亲自送去廷尉家中。”
萧不疑:“儿子遵命。”
晋阳公主又说道:“身份兄长,安护着妹妹的举动固然让我欣慰,但他这个脾气,却不能不管,否则日后他怕是连皇子都敢打,既然你们都决定好了,那就早些动作,不要舍不得,他日后必然是要征战疆场保家卫国的,不能当作家雀视之,也不能过于小心保护。”
萧不疑:“儿子受教。”
“下去吧,那几位将军家里,你也亲自去拜访一下,等你阿父回来,再让他带着安,提着束脩去正式拜师。”
“诺。”
萧不疑下去后,晋阳公主问一旁人,“小翁主睡醒了吗?”
张安:“早就醒了,去尚方了。”
“让人好好看护,早些回来。”
“诺。”
张安不敢怠慢,亲自跑了一趟尚方。
他过去时,锦晏坐在一个小椅子上面,正和陈业说着什么“县尉”之类的东西。
张安听不懂,但也不敢打扰锦晏,就在一旁等着。
直到锦晏在地上写出了“纤维”两个字,张安和其他有些匠人才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锦晏解释了一下纤维的含义,陈诲立即激动了起来,“原来如此!”
他大笑着。
其他人都不解地看着他。
陈诲笑了一会,对众人道:“墨子曾说过‘非半弗靳,则不动,说在端’,意思是当物质小到没有一半的时候,就不能再进行切割,而此时的物质被墨子称谓‘端’,而‘端,是无间也’,即‘端’是无法间断的。”
他看向小翁主,眼中既有震惊,又有钦佩,“小翁主所说的纤维,便和墨子提出的‘端’一般,是否?”
虽然这两个东西相差甚远,但锦晏也发对他们解释清楚什么是分子,粒子,质子。
她只好道:“要做纸浆,便要先将这些树皮不停捶打,直到他们变得足够细小,呈现出纤维状,才能继续之后的步骤。”
陈诲和陈业都是很聪明的人,在锦晏解释后,他们便立即让人去操作了。
等锦晏闲下来,张安才说道:“翁主,殿下让您早点回去。”
他才说完,锦晏便张开了手臂。
“叔父,抱。”
张安一愣,脸上露出慈爱温柔的神色,他弯下腰,将锦晏抱起,缓缓离开了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