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偏过头,将脑袋枕在了御天腿上,她仰头看着御天,“现在那种感觉越发强烈了,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好像比现在还亲密……”
她顿了下,脑海里闪过一些奇怪的东西,很快她就羞红了脸。
御天眸色渐暗,他的手紧紧贴在锦瑟腰间,眼神强势而危险,盯着锦瑟的胸口,“想到了什么?”
锦瑟脸色通红,摇着头不说话。
御天:“是不是这样?”
在锦瑟紧张又期待的目光下,御天低下了头。
……
皇宫。
总管太监提醒天子,“陛下,太子殿下到了。”
天子示意让太子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
太子刚要行礼,天子一个眼神过去,太监立即扶住了他。
天子:“你身体不好,不必行大礼。”
太子:“父皇,礼不可废,儿臣的身体还没到不能给您行礼的地步。”
可他脸上毫无血色一片苍白,露在外面的手腕也十分纤细,甚至是皮包骨头,看起来就是一个十足的病秧子。
天子心想,太子身体都这样了还不忘给他行礼,可见太子心中对他这个帝王这个父皇还是十分崇敬的。
他以前以为太子是藏得太深,假意对他恭敬,实则一直在蛰伏,看来是他高看太子了。
“来人,给太子赐座。”
太监立即搬了一把椅子上来,太子再三推辞之后才坐了下来。
天子开口,“朕派人给栖霞山送礼一事,你知道吗?”
“儿臣听说了。”太子说。
天子看着他,“你如何想的?”
太子起身,谨慎说道:“儿臣不敢揣摩圣意。”
天子侧身而立,一半脸隐匿在阴影中,一半脸却没有任何情绪。
他说:“你是太子,是储君,若你连朕在想什么都不懂,你又如何能知道那些心机深沉各怀鬼胎的大臣在想什么,又如何掌控他们?”
太子倏地跪了下来,“儿臣惶恐!”
所有宫人都低着头。
太子殿下若知道陛下在想什么,时刻都能将陛下所想看穿,那太子殿下也不能在储君之位上坐这么久。
他们这些卑贱的小人物都能看透的事情,太子殿下又如何看不透?
在这个宫里,看穿不说穿,才能活得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