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东凑着景行坐了过来,一手搭景行肩上,那脸笑得灿烂又奸佞,活脱脱逼良为娼老鸨模样。景行好歹跟陈向东同学四年,非常清楚他这表情意味着什么,当年他们人文系里这笑容是众人心中阴影。
景行心底一抽,吞咽了一下:“那啥,咱俩是同学,有话好好说。”
陈向东嘿嘿笑着:“景行啊,我以前学校时候就觉得你这人不错。那时候我们两个虽说交集不多,可我们俩追求真理道路上抱有同样信念,是感情真挚革命同志,你说是啵?”
景行脑门上一滴汗下来,当初他不过是一次小组作业上多说了那么一句话,陈向东就揪着他不放,不停找他讨论辩驳,那时候他看到陈向东就反射性脑袋疼。
可这种事他怎么敢说呢,陈向东会针对这个问题对他进行惨无人寰思想工作,因此连连点头。
“你和我一样是个有志青年,为祖国建设者自己大力量。你现放弃了城市里优厚待遇到乡村搞建设,能拥有这样觉悟,不愧是我同学。”
景行脑门抽抽,夸别人也不忘捎上自己,真好吗?
“你想承包荒地这个想法非常好,我们乡里会予以大支持和鼓励。”
景行挑眉,“所以你给我算便宜点?”
陈向东不满瞪了他一眼,“景行同志,你这思想可不对,发展家乡怎么可以扣扣索索?做人要大气。”
后一句话川话都出来了,要知道陈向东可是地道京城人士,一嘴京腔。
景行揉了揉脖子,“向东,咱不玩这些虚行不?你这样我瘆慌,你要没事赶紧让我把手续给办了吧,我现是争分夺秒发展家乡,这每一分钟都宝贵得很。”
“既然如此,我们公事公办。”陈向东笑脸立马收了起来,也不再和景行勾肩搭背端坐椅子上,这个样子让景行心里加忐忑不安。早知道是这家伙,他就让姜高山来签合约了!
“五百亩。”
景行脑筋转不过弯来,“啊?”
陈向东一脸严肃身处两根手指,“明年你得分出五百亩地种甘蔗,要是同意了,这承包荒山事马上就给你办了,其他村要是有漏你想承包,我也帮你给弄妥。”
景行直接把嘴里白开水给喷了出来,他虽说好几年没回家,可好歹也家呆了这么多年,又因为梁氏要收购糖厂事做过调查。因为地势、曾经糖厂黑历史等原因,他们整个县一户人家能种个一二十亩都算是种植大户了,上百亩种植专业户手指都可以数得过来,五百亩都相当于某些小乡镇总种植数了。就他对大坪乡了解,今年糖蔗种植总面积有五百亩都不错了。
“陈向东,你要不要这么狠啊,五百亩,你想玩死我啊。今年我们整个乡都没种这么多吧?”
陈向东一听这个直接苦瓜脸了,“所以我急需你拯救啊。你知道我第一天下到乡里就遇到啥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