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扬眉头皱得整张脸跟朵菊花似,怎么可能呢,怎么会呢?搓搓手,再试试,再搓搓手,再来一次,都他妈一样!
“怎,怎么了?我得了什么病?”景行看到肖扬模样,顿时吓到了,不会真身患绝症了吧。 他之前失恋痛不欲生,可真到这节骨眼上才发现他其实不想死。
肖扬一脸呆滞,收回手摇摇头,“不,你没病,是我病了。”
“啊?”
“那啥,我去洗洗脸再去睡一会,肯定是昨天玩游戏玩傻了,脑子没清醒,回头再给你把脉。”肖扬跟个僵尸似木愣愣向洗手间走去,两眼无神目光呆滞。
景行一把将肖扬拉回来,一脸焦急,“你,你就说我能活多久吧。”
肖扬立马清醒了,“胡说八道什么呢,电视看多了吧你。”
景行心里着急得不行,肖扬虽然是西医,可大学选修了中医不说,还正儿八经跟个老中医学了几年,水平还是有点,肯定是出大事了他才会这样。“那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要不是什么大病,你至于这样吗。”
这下肖扬又支吾了起来,眼神躲闪,就是不敢望向景行。实被景行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半天才弱弱开口,“是,是喜脉……”
景行听得含糊,耳朵凑向他,“什么?你大声点,我没听清。”
肖扬深吸一口气,“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脉象为滑脉。再侦其种种,可以定言为……喜脉。”
肖扬遮遮掩掩声音越说越低,景行难得暴躁爆粗,“你他妈敢不敢大声点!”
肖扬豁出去了,大声嚷道:“是喜脉!你他妈肚子有娃了,怀孕了,恭喜有后!”
……
景行淡定抹掉脸上口水,悠悠道:“要不要我掏给你看?”
肖扬一脸嫌弃,“不要,还没我大呢。”
两人大学时候一起去澡堂洗过澡,还互相搓过背,对方几根毛都瞧得一清二楚。
景行脸都黑了,“你个庸医,白跟那老爷子学几年中医。老子男人得不能再男人了,怀个屁孕啊。”
肖扬这下不乐意了,“你可以侮辱我,不能侮辱我专业技能。我怎么知道你功能就给多了一个,脉象它表明喜脉,我就探出这个来了有啥办法。”
景行摆摆手,“不可能,肯定是你弄错了。”
肖扬跳了起来,指着脑袋说:“我也想是我弄错了,可是看了几次都一样。脉象我太熟了,而且十分明显,约莫两个多月。我敢用人头担保,绝对不会有错。”
景行信了他才有鬼,“你才学了几天中医啊就敢确定,而且这玩意讲究实践,你光学不练,弄错也是正常。乖,下次继续努力。”
肖扬被质疑急了,完全忘记刚开始时候他还以为是脑袋晕弄错了。“别病我不敢确认,怀孕这个我绝对敢打保票没错。这两年生孩子特多,我科室就好几个,初期妊娠反应时候,她们都先找我给把把脉,没有错过一次。”
景行无语了,肖扬水平他还是知道,不可能无放矢。其实要不因为他是男,他绝对会相信。他这些天嗜睡无力、作呕、胃口变化等等反应都十分像怀孕初期症状。可他是男啊,虽然是同性恋,被人那啥了,也不会因此变成女人啊。
景行差点当场扒裤子确认了,“这,这怎么可能啊?我,我是男啊。”
肖扬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景行是不是男人他当然很清楚,可这事就是这么玄幻。“要不我下楼给你买试纸再确认确认?”
景行没说话,脑子乱成一团麻,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今年不是他本命年啊。
肖扬家小区里就有药店,因此很就给买回来了。肖扬递给他时候,景行脸都白了。
“我要是真怀了可怎么办?”
肖扬挠了挠头,这问题太难回答了好吗。
“别想这么多,先去验验吧。可能是我学艺不精也不一定,有时候体有痰热也会误诊成喜脉。”
景行捏着试孕棒,觉得这种行为挺傻逼,可不试试总觉得不踏实,犹豫半天终于走向卫生间,要是弄错不就是几块钱事吗,反正没人知道也没人笑话他神经质。
拆开试孕棒外壳包装,一张卡片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