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辛苦笑一声,“可是前几天我隐约听郑欣说她好像在跟谁秘密交往,我要是现在告白,不是故意为难她了吗?”
元鸥让服务生重新换了一个杯子进来,闻言脑海中微微一震,忽然就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代入感……
见鬼!
不过等等,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不是正在讨论蓉蓉的问题吗?
用力甩甩头,将脑海中的杂念驱走之后,元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又生生止住。
听图辛的意思是,谢蓉和郑欣都没有告诉他谢蓉和罗元秘密交往的事情?那么于情于理,自己也都应该继续保守这个秘密,但是这么一来的话,谢蓉会不会错过一个好男人啊?
虽然一直不知道图辛的名字,【啊啊为什么突然觉得好诡异!】不过他在圈内的风评一直都很不错,话不多,但是为人足够仗义,对待工作也很负责,对漂亮的女明星们也从不口花花,更没有什么令人不快的言语传出来。
这人虽然不爱甜食,去到糕点屋也是挑毛病居多,但是的的确确给自己拉了不少女性顾客呀……
【喂,貌似这真的不是重点啊喂!】
元鸥偷偷瞟了图辛几眼,心中难免有点犹豫不决。
唉,真是纠结啊。
被人窥破心事的图辛似乎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又或者憋了这么久,谁都有想要倾诉的欲/望,于是元鸥听见他又带些挣扎的说,“我是教练,她是女明星……如果我们真的开始交往了,对谁都不好。”
在这一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教练和学员是禁止发生恋爱关系的,这一点,元鸥倒是不知道。
一听这个,元鸥也有点沮丧,不过又带些不甘心的问,“又不是犯法,难道真的没有例外吗?”
大概是她如临大敌的表情太过严肃,图辛竟也笑出声,“倒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因为咱们国家在这方面都比较宽泛,不过我还是觉得暂时不要告诉她的好。”
元鸥松了口气,末了还不忘提醒,“那,那你别忘了啊。”
图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个怎么可能忘?”
顿了下,他仿佛是终于记起了自己的来意,有些窘迫的扯了下帽子,“希望元小姐你能多劝劝她,现在我说话也不大方便。”
元鸥很豪气的拍拍胸膛,“那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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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要么没事儿,要么事儿都凑一堆找上门。
图辛刚走了没多久,尹仲源尹老头儿就闻风而来,一见面确认了下年末的药材交易名单之后,他就直奔主题,“小朋友,你上次给我的那个梅子酒还有没有?”
小朋友……
元鸥在家就经常这么称呼佑安来着,谁承想在外面还会有个人这么称呼自己呢?这种感觉还真是略微妙。
还有,今天你过来确认名单事小,要酒才是重点吧!
“有是有啊,不过那可是非卖品!”
然后尹老头儿就很熟练的选择性过滤了对方的话,笑眯眯的说道,“那再匀给我几瓶呗?你开个价!”
元鸥无奈,“非卖品啊老爷子,而且当初我一种就酿了十来瓶,认识的人一圈送下来可就没剩几瓶了呀,我自己都不够喝的呢。”
尹老头儿幽幽的叹了口气,眼神相当幽怨,“人老了吧,吃嘛嘛不香了,唉!连喝几口酒都不能如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元鸥的眼角狠狠抽了几下,冲他磨牙,“别给我来这套啊,要知道我可是个冷酷无情的商人!”
“小朋友真是说笑啦,”尹老头儿反过来冲她呵呵几声,一张菊花似的老脸还恬不知耻的挤眉弄眼,“你最是个尊老爱幼的啦,反正你有手艺在嘛!想喝随时都可以再酿呀,我就不一样啦,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家伙啦,没准儿什么时候躺下就再也起不来……”
“得得得你等会儿!”听他越扯越不像,元鸥赶紧打断,再任他自由发挥下去保不齐就该讨论灵堂怎么布置比较好看了。
“我说老爷子,”元鸥看向他的眼神那是相当之无奈啊,十分头疼,“不就几口酒嘛,您至于吗?”
眨眼功夫这都上升到临终遗愿的高度上去了,听得我都,我都毛骨悚然了啊混蛋!
“嘿,你自己也说‘不就几口酒’,舍给我呗!”姓尹的老头儿再次发挥了他厚颜无耻的老狐狸本性,特别为老不尊的穷追猛打道,“眼瞅着过年了,就当提前送我的年礼行不?”
元鸥抱着胳膊狂翻白眼,“您说您一药圈儿的国宝级人物,手头上什么雪参虎骨的没有啊,那么多药酒还不够你喝的么,非跑我这儿来倒腾这些个,真是。”
“那不一样啊,”尹老头儿挺严肃的摆摆手,煞有其事的解释道,“那些是药材,你想想药材那玩意儿弄出来的东西能好喝了吗?嘿,你还别说,其实我也照着方子折腾过几次果酒,可真是邪了门儿了,跟你那个没法比,啧啧,没法儿比啊!”
元鸥在心中偷笑,心道可不没法儿比么,首先它原材料就是决定性的差异呀。
她亲自酿的这些果酒不仅颜色澄澈漂亮,而且口感十分的清甜,多喝些也不伤身,营养成分又高,如果能够批量生产的话绝对也是畅销产品之一。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尹老头儿还是如愿从元鸥这里拿到了青梅酒、樱桃酒和苹果酒各一瓶,然后代价就是:他的年礼没了……
深觉亏本的龇牙咧嘴了好长时间,老头儿以一种肉疼的表情问道,“我说小朋友啊,眼看还有半个月过年了,咱们的檀木咋还没来呀?”
元鸥一愣,艾玛,最近太忙,直接把这事儿给忘到后脑勺去了呀!
借着喝茶的动作调整下表情,元鸥道,“年前查的严啊,元宵节一过估计就能到,您放心吧。”
按照时间比例来算的话,再过几天空间中的檀木就要过百年了,假如现在就拿出来处理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左右也已经等了几个月,也不差这么几天了吧。
尹老头儿哦了声,有点遗憾,又有点期待的砸吧了下嘴。
元鸥看着好笑,又道,“之前那两棵树树龄太小,人家那边的人发现了之后不肯卖,我朋友也不好空手而回,几经周转让人帮忙联系了两株过百年的,又交涉了好久对方才松了口呢。”
做生意么,都这样,兵不厌诈是其一,二么就是哪怕是一样的东西,可你一旦给它镀上一层华丽的包装,那身价顿时就不一样了。
而且空间出产的本来就是好东西,说到底元鸥也没多少负罪感。
檀木生长缓慢,非百年不成材,栽种这个的妥妥儿的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没有很强的意志力和决心是绝对做不来的。
真要论起大小来,百年的檀木跟六七十年的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充其量二三十公分的直径,然后就是再高一点。
不过元鸥偶尔想起来也是挺美滋滋的,至少能多雕好几支簪子了吧?
尹老头儿一听,果然就将因为木料延期抵达的那点怨气散的一干二净,喜上眉梢道,“好好好,多等几天也没事儿,大不了到时候搁棺材里带走嘛!”
元鸥:“……”
够了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