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才这样想，一回头，发现邱沧已经站在我背后了，目光不善的看着我。
他不说我都能想象得到，要是盖世天和新娘子占据上风，那我肯定就是他手里的人质。
我不想看到那种场面，但就算把我换成他们，也会如此做。我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道：“邱叔叔，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咱们……”
话还没说完，邱沧的手已经摁在我肩膀上，一本正经的道：“你别紧张，有些事我们不得不做，但只要你配合，我不会伤害你，目的，也是阻止他们无止境的厮杀下去！”
话是这样说，理也是这个理，只是这只是我们的理，并不是新娘子说的理。
新娘子说的那句话，隐藏着一些东西。
给我的感觉，他们决出生死，并非自己所愿，而且是必须有人死在这里。
邱沧不怀好意，我只能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本来是想勾起他一些不同的想法，结果邱沧一听，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沉默数秒，问我道：“你说道域覆灭的时候，也看见了天道法则的符纹？”
我点点头，不知道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但邱沧听完，倒抽了一口冷气，呢喃自语的道：“这是垫道！”
“什么叫垫道？”我看着他问，白轩贾元白我们都很不解。
邱沧道：“天道和诸天神佛一样，他们想要存在，就必须要有人供奉，它吸收了供奉的力量，构筑的法则才会偏向于所供奉的力量。所以垫道又被称为祭道，属于一种变态的祭祀手段。”
邱沧的话不算晦涩，大致的意思就是修行者想要存续于世，想要被天道法则所认可，那就要进行祭祀。
所谓末法时代，那就是祭祀不到位，天道法则蜕变，道法会越发凋零，最终天道会去适应科技文明。
我把自己的理解说了，邱沧道：“大概是这个意思，封神大劫，本质上也是一次祭道，结果三教不同心，勾心斗角，以至于没有完成整个仪式，天道法则大变，最终导致了仙界的覆灭。”
只是……
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既然是祭祀，那一定是主动，可道域中枢出现的是天道符纹，我妈妈也是被天道锁链控制。
这世上，哪有神会主动索取祭品？
何况天道法则在我的理解里，它应该是一种宇宙中的神秘力量，存在的目的，就是维序整个宇宙的平衡，它应该是被动的。
莫非这其中，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涉及我妈妈，我不敢说出来。
白轩道：“按照这种说法，实际上我们现在也是在渡劫？只有有人祭道，才能给我们争取到生存下去的空间。”
“二十个顶尖强者，还不够？”贾元白发出质疑。
我不做声，因为在我看来，龙虎山的事不是祭道那么简单。
不过从目前来看，邱玉松的确有这个想法。我有些无语的道：“既然要祭道，下定了决心，自己坐化不就好了，非得这样搞，还要连累人。”
我所说的连累人，自然就是连累我了。邱玉松要是自己坐化，我也就不用被邱沧和白轩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