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去了办公室,正好江雪也在里面,见到我她急忙就迎上来问:“姜一,听说你受了重伤,现在怎么样了?”
我受伤的事,知道的就只有张道之,以我对二师兄的了解,他不会闲来无事,把这些事往外面说。
毛小辫他们又一直跟着我,也没机会往外面说。
那就只剩一种可能,新娘子跟她联系了。
我道:“我回去了一趟,师父帮我看过了,说问题不大。”
江雪说着拉过我的手,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心疼的问道:“这都是黄河起水造成的吗?”
“很多事,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你别担心了。”
我身上的伤,不管谁看了都会心疼。
毕竟我还没满十六岁。
现在的社会,谁家孩子会在这个年纪承受这么多的东西?
但我心里,从未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
江雪的眼神我实在是受不了,开口道:“别这样看,我都是有老婆,有家庭的人了,这点伤算不得什么,而且我师父说了有办法治疗我。”
新娘子和她穿一条裤子,我的话估计很快就会传到新娘子哪儿。
江雪被我的话一逗,这才盈盈一笑。
我走到办公桌前坐下道:“柳家的产业接收的怎么样?”
江雪道:“五个药业公司,六个地产公司,还有七零八碎的一些子公司,算下来估值在两千亿左右!”
“多少?”我刚坐下去,立刻就又站了起来。
江雪道:“别大惊小怪,要不是他们提前转移了一些资产,带走了一些奇珍异宝,这个数字足以让人眼红了,现在这点,也不过是一个空壳子。”
“没人眼红吗?”我呼吸都有些急促,两千亿,这是什么概念?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都只能在梦中才能去想象。
更多的人是这辈子脑海里都不会有这个概念。
江雪道:“这点空壳子,还没人看得上。”
我若有所思。
江雪道:“这只是估值,真的着急变卖的话,不会有这么多,打个七折。”
“那肯定不能卖了!卖药赚钱得很。”我急忙道。
江雪这次说话不噎着我了,笑了笑道:“想不到你懂得还真多。”
我嘿嘿笑了笑,不好意思告诉他,我们村第二个有钱的人家里就是卖药。
江雪给我接了一杯水,我喝了一口才道:“我调用了二十亿,需要什么手续不?”
江雪整理出一沓资料递过来道:“虽然都是你们家的钱,不过从公司管理的角度来看,这些文件需要你签署。”
江雪说着递了一支笔过来,见我笨笨的拿起笔,她眉头微皱,又递过来一盒印泥道:“实在不行,按手印也行!”
这话让我自尊有些受到了伤害,气鼓鼓的推开印泥道:“看不起谁呢?我虽然没上过大学,但我懂的东西你未必懂呢!”
我这话不是瞎说,就道门的东西来说,五行里讲的那些东西,外面的人认识的没有几个。
只是我也知道,那些不算文化。.
我本来想草草的写上名字就行,现在认真了。
龙背山里,我画了一年的符,虽然一张能用的都没有画出来,但我的手练习得十分的稳,比起符文的复杂,点横竖撇捺就要简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