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的头发还没蓄起来,不过村里人也不觉得奇怪,他总戴着帽子,卿卿对外宣称,他为了母亲祈福,受高人指点把头发剪了,但是奈何没有感动上天,老太太还是挂掉了。
刚好之前她和不离割了郝四的头发,拿去当铺卖了之前特意让大家看看,村里人都信她编出来的这套。
所以两人混在一堆古人里毫无违和感。
“除了不能见到家人很郁闷之外,我觉得我最近一段时间身体好多了,作息规律,压力也没那么大了,洗头发时也不掉头发了,跟你在一起我每天都吃的很好——好香啊,晚上吃啥啊?”
卿卿本想煽情两句,锅里散发的香气让她鼻子动动,馋虫都勾起来了。
她想掀开锅看看,被他按着手。
“晚上吃黄焖鸡,以及,我刚刚刷了牙。”
“我也刷了啊,这跟吃黄焖鸡有啥关系?”
回来就洗漱嘛,这不是很正常的操作?
他这一脸邀功的表情几个意思?
“牙刷还是我做的呢,他们用的柳条纤维太磨牙了。”卿卿觉得要邀功也是她邀功,这家伙刷个牙至于这么嘚瑟?
“嗯,为了表示对你手工牙刷的满意,我决定追加一次售后服务。”
说话间,人已经凑过来了,带着松脂牙粉香气的唇敷了上来。
卿卿翻了个白眼。
臭不要脸,想亲她就直说嘛,什么“售后服务”,呸。
没有电子产品的生活十分简单,吃了饭,卿卿开始拎着绳子测量塌下去的墙,记录好尺寸,明天进城选材料。
她要把这里改个壁炉出来。
冬天窝在壁炉前烤火,还能烤肉,烤苞米——不离说了,马上就给她种甜玉米,她冬天肯定能吃到。
“蜂蜡熬得差不多了,你来看看行吗?”不离在厨房喊她。
“来了~”
卿卿过去,他正坐在小板凳上,用小陶锅熬蜂蜡。
小陶锅是用她做的土窖烧出来的,失败了好几次,总算是找到规律了,每晚回来都烧点,家里现在已经有不少两人做的陶制品了。
“嗯,蜡都融到水里了,拿布过滤下杂质,等降温后再熬一边提纯,咱的蜂蜡就做好了,等做好了就把朱砂和香料混进去,随便灌到口红管里,咱就可以糊弄兵吏了。”
“你要用朱砂做口红?”
不离听她这“三无化妆品”的制作流程,脑瓜仁有点疼。
卿卿点头。
“对啊,我买朱砂时,你不就在边上看着?我以为你知道呢。”
“朱砂有毒吧?”
他以为她买这个,是要口红管上作画,结果,人家直接弄到口红里了?
“必然是有毒啊,反正不是我用,这是最快也最能糊弄人的办法了,就咱们这点用量毒不死人,早些年也都是这么做口脂的。”
“你做了两个口红管,另一个是自己用?”
“嗯,自己用的那个不加朱砂,就普通蜂蜡加点香料,润唇还能护手——剩下用不完的,给魏将军送去。”
卿卿贼笑地拿出她准备的另一件法宝,只有半个手掌大的小木盒。
这就是她给魏将军准备的礼物盒子,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打开,却是别有洞天。
不离啼笑皆非,她还总说他是奸商,他看她才是有当奸商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