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男人都在成长滴,我现在已经成长到对你有一定的杀伤力了,要不是想把你发展成我的经理人,我一定把你培养成我的情人。”帅朗很大气地道。
杜玉芬哧声笑了,伸手在帅朗的肩膀上摆了一拳,俩个人终究还是跳不出生意伙伴和朋友那层关系的羁绊,亲近而不亲密,出了咖啡厅,到了车前,杜玉芬开着车门,回头诧异地问帅朗:“你的车呢?”
“新车没买,旧车让警察扣走了。”帅朗道。
“那你去哪儿?”杜玉芬笑着问,知道帅朗那辆黑车。
“没想明白去哪儿,长夜漫漫,你把我叫回来,我还真不知道到哪儿去呢。”帅朗嘻皮笑脸道。
“那我就不送你了啊。”杜玉芬坐进车里,咬咬牙,发动着了车,要走时又放下车窗问着帅朗道:“帅朗,其实我对你的感觉很好,不过我一直不忍心破坏我们之间这么溶洽的朋友关系………我怕万一发展到那层关系,我们之间反正尴尬得无法面对了。”
“理解,我太理解了,我们上大学时就传诵着一句:朋友一曰成炮友,曾经友情成怨仇。我其实一直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帅朗脱口而出,正是心中所想,不料听得杜玉芬蹙眉一想“朋友一曰”的双关,哭笑不得地啐了口:“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一啐,呜声车走了,留给帅朗个车尾灯。
车飚出不远,放缓了,驶慢了,杜玉芬看着四周的街景,在一处灯火阑珊的地方停了下来,抚了抚起伏的心胸,刚刚的那一句也许是出于矜持,其实那个时候她希望帅朗死皮赖脸的坐到她车上,但又太过熟悉的双方在谈及那事时会很尴尬,在她已经做好面对尴尬时,却不料帅朗的心中所想和她是一样的,总不跳不出俩人的朋友关系的束缚,或许,还有点其他因素?杜玉芬抽了张纸巾,抹了抹发酸的眼睛,有点怀疑是自己的形象不佳了,打开车灯,对着镜子,补补妆,抿了抿刚擦唇膏的双唇,镜子里的人已经从赔得稀里哗拉的悲伤中自拔出来了,是因为对方的理解、了解和慷慨,又拿出了那张银行卡,温温的,似乎还带着对方的体温,一种让人感动的温度。
幸焉?非焉?
杜玉芬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有一种深深的庆幸,在庆幸中也有那么一份淡淡的失落。
…………………………………………………………………………帅朗涅,就更失落了,本来很不介意让杜玉芬欠债肉偿的,可真正到的面对的时候吧,实在不好意思。很像一个笑话里讲记者采访一位农民问近亲为啥不能结婚涅,农民回答很直接:太熟了,不好意思下家伙!
帅朗此时此刻就有这种真切的感觉,杜姐虽然也妩媚到足以勾起男人长期霸占的心思,可俩个人毕竟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战友,说实话,对于杜姐做生意的精明帅朗是很欣赏的,很不介意旗下有这么一位帮手,可要因为下半身失去这位朋友,还真有点介意。
“哎,还是当朋友吧,省得见面不好意思……不过这漫漫长夜,我去哪儿鬼混呢?”
帅朗边走着,边释然地想着,在十一湾那那连兔子也公的那地方呆久了,唯一的好处就是精力旺盛,肾功能极度发达,就老毛说了,那鬼地方三个月不见女人,你看着母的都是细眉嫩眼有美的倾向。办完了端木的丧事又在单位无所事事呆了若干天,帅朗今儿一进城还真觉得心里被压抑很久的邪火蠢蠢欲动了,边走又边寻思着叫上程拐还是大牛,到那个夜总会胡天黑地抱着mm烂醉一番,就是不知道小姐们过不过圣诞节。
“咦?何必呢,我现在有追求对象……为什么不发展发展涅。”
在帅朗拿出电话来的一刻,思想又变了,心里浮现过几个人影,杜玉芬,成熟而妩媚,算了,太熟不好下手;此时又想到雷欣蕾来了,既聪慧又可人,真要娶了当老婆也不错,可惜了,现在也不知道他妈滴跟谁上床呢……对了,桑雅,想起桑雅帅朗心里就咯噔咯登乱跳,这个虽然不是网上追逃对象,可她那案底累累,而且是自己送到外地藏起来的,最怕的就是她再犯案,想了想,算了,架不担惊受怕,都说好了,轻易不联系。
剩下的呢,帅朗想起了方卉婷,警花姐这几曰不冷不热,通过两次电话,像查岗一样,只要听说帅朗在十一湾变电站反而很放心似的,对,警花姐,帅朗看看时间,刚过九时,一拔即通,等了片刻,果真听到了方卉婷的声音:“喂。”
帅朗没说话,笑了笑,电话里传来了方卉婷的职业的口吻:“喂,说话,不说我挂了啊。”
“嘿嘿……我听听你声音不行呀?干什么呢,方姐,平安夜出来玩怎么样?”帅朗道。
“哦哟,加班搞年底总结,我头都大了……咦,你不是在十一湾么?”
“我回来了,就为邀你出来玩,别不给面子啊。”
“少来了,这么晚约我出去,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思。”
“哇,你这职业病又犯了,无时无刻不在怀疑。”
“你有前科,我能不怀疑么?不过今晚可真顾不上,改天吧,这部门总结、个人总结,还有述职报告,我现在头痛欲裂了……要不你来替我写总结?”
“开什么玩笑,你这不逼着文盲考秀才呢?那算了,我找朋友喝酒去了……”
“你别多了再酒驾啊,多回家看看你爸妈……对了,这段时间不要乱跑,我听说端木的事情还没有完……还有,你跟我妈瞎掰什么呢?我可告诉你啊,我妈现在已经托人查你的底了,你说要真查出来你是个违法犯罪分子,我真不知道怎么跟我妈说………”
方卉婷就事论事,说教上了,帅朗最怕这个,这妞啥都好,就是太正派,眼里不揉一点沙,好容易糊弄过去了,挂了电话,没约出人来吧,还窝囊了一肚子气,搞得帅朗好不郁闷,又揣着手机走了不远,心里下定着决心暗道着:就不信,约不出一个妞,约出谁来,我就上谁………想了想,好像自己的社交范围着实有限,酒肉哥们不少,狐朋狗友成群,可真要找位可人的妞还真不那么容易,不过也没多难,帅朗的第二个目标直接找到了王雪娜,理论上讲亲过就能摸、摸过就能做,和学妹一直没有好机会,今天这个机会嘛,不正好吗?
帅朗转眼把方卉婷扔脑后了,直拔着学妹的电话,却不料一接通,电话里哄哄哈哈男男女女的笑声吓了他一跳,一听王雪娜喂喂喊着,帅朗问着:“干什么呢,这么乱?”
“我们在开圣诞晚会……和外教一起开,你干什么帅朗?”雪娜累得有点气喘,大声问着。
“想约你出来过平安夜呢?”帅朗道。
“少来,你没好心,呵呵。”王雪娜立时就来一句,帅朗一愣,这咋都知道我有前科涅?好在学妹并不是生气,反而大声说着:“要不帅朗你来中大玩吧,我给你介绍认识我们外教……英伦美女啊,不过已婚了,哈哈……来不来呀?”
“算了,你们玩吧,我改天约你。”帅朗失望了。
“那好,元旦出去玩……朋友叫我,我先挂了啊……”
小学妹欢欣的声音,看样玩得好快乐,好忘我,对于这位情窦未开的学妹,恐怕就下功夫调教即便能成功也得费不少功夫,更何况这位好玩好乐的学妹,恐怕心里未必能装下自己。
完了,看来是叫不出来了,帅朗越走越懊丧,到了一幢公话亭的旁边,突然有一种想给桑雅打个电话的冲动,和桑雅一起那份最私密最难忘的经历在他心里无疑是最美好的回忆,只可惜不能长相厮守。正拿起电话找着一张卡准备拔时,手机动响了,一挂电话,摸出手机来,以为那位妞良心发现准备今晚来安慰自己,不料一看号码却是大跌眼镜,屏幕上显示着:傅大妈。
这倒霉催得,帅朗好不生气,傅大妈就是凤仪轩那位年届五十还嗲声嗲气的老女人,就打过一次交道,后来还不时地搔扰平果,出于礼貌,帅朗还是接了下来,直问着:“哟,稀客啊,傅经理,怎么长夜寂寞,想起我来了?”
“讨厌,帅老板别取笑人家……我有事找你。”傅老女嗲声嗲气直让帅朗起一身鸡皮疙瘩。赶紧说着:“我晚上也有事,你的事只能明天办了,我顾不上。”
“是吗?我的事要说出来,你就得马上办了。”傅老女卖着关子,帅朗干笑了笑道:“不管你啥事,我还真就不能马上办?还得看看能不能办?”
“别这么不客气啊,告诉你吧……盛设计师回来了,她想见你。”傅老女说出原委来了,明显地听到了帅朗“呃”地噎了一声,对方得意了:“就知道你会被这个消息惊住的……他是景瑞国际酒店开个小酒会,邀请你去。怎么样,我可通知到了……说话呀。”
“她回来干我屁事,我就得去见她?告诉她,我还不待见她呢,想见,她来见我……切……”帅朗惊讶了片刻,给了对方个闭门羹。
“那帅老板您在哪儿?”对方问。
“我在……桐柏路上,逛大街乘凉呢,这地方挺好。”帅朗抬头看看四周,给了个地名。不料对方说了句等着,立马挂了电话。
见,还是不见!这位盛设计师可够呛了,从不声不响塞给自己五百万以后就再没有出现过,一时间让帅朗觉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了,又联系到刚刚方卉婷还说端木的事没有完,一下子又把帅朗搞得心里七上八下,开始胡思乱想了。
不多会,一辆米黄色的跑车吱嘎一声刹在路边,车窗缓缓摇下,里面那妞轻佻地打了个口哨,伸出头来,满头还洒着金银闪闪,向着帅朗招手,帅朗踱到车前,仔细看了看这位时尚妞,果真是消失了数月的盛小珊,俩人相对各自笑着,盛小珊看帅朗又回复了一如既往的土里土气,很不悦地道:“完了完了,你是不可救药了,没人管你是越来越土气。”
“别说我呀,你怎么成这么个欠揍得姓?”帅朗针锋相对,一下子没接受盛小珊这么妖的打扮。
“漂亮吧?我们有个party……走,上车,今天我请的美女如云,让你一饱眼福。”盛小珊一摆头,很霸气地邀着,帅朗没动,正踌躇着,不料盛小珊又加了点猛料道:“有一半是海归美女,有一半是单身美女,难道你不想找一位陪你渡过平安长夜?”
这话管用,帅朗喜滋滋哎了声,跳上车,车呜声加速,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