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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航处理好伤口,走出急诊大厅,已经是晚上近十点。她无奈地望着裹成肉粽手腕,气想要骂人,可张了张嘴,又扯到脸上肌肉,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哎,怨天怨地,都怪她做事冲动,下午采访时见义勇为,结果非但没帮忙逮到行凶作恶小偷,反而被对方一脚绊倒,伤了手又破了相。
做记者做到她这份上,实是丢人。
四月底晚上还是冷,微风吹来,林航打了个寒战,忙拉好衣领,埋头往停车场走,她小摩托还停那。她现只剩下一只手能用,待会开车时候只能慢慢来,可她还没走两步,前头就突然多了一个人,她刹车不及,猛地撞进那人怀里。
浓烈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林航心跳乱一拍,直觉地要往后退,却被对方先一步揽住了腰,轻轻松松便拦住了她动作。
林航愤愤抬头瞪去,医院门外亮如白昼,使得她能够轻易看清对方那张冰冷而阴沉脸,三十出头男人有魅力,他又有着叶家人直鼻梁,眉高目深,下颚线条刚毅,配合着高大体格,不动声色地站那,就像是座无情冷漠石雕。
两个月没见,他这时候从哪冒出来?
“松开!”林航丝毫不被对方脸蛋打动,扭身想要逃脱对方桎梏,“顾云琛你放开我!”
顾云琛眉头轻皱,一个用力将她拉进怀里,林航猝不及防,额头又撞上他硬邦邦胸口,眼前一阵发黑。
今天真是走背运,回家一定要烧柱香。
林航咬牙暗想,头顶忽地响起一道幽冷低沉嗓音,“出了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脑袋被他按着,动弹不得,只能对着他胸口说话,声音都闷闷,“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离婚了,我不给你添麻烦。”
顾云琛顿了顿,声线加凛冽,“你闹够了没有?”
“我没有闹!”
顾云琛眼眸微眯,提起林航下巴,视线中她白净小脸上挂满了气愤,如墨眼珠子流光溢彩,她摔了一跤,脸颊都蹭破了,涂了红药水,显得加触目惊心。顾云琛眉间褶皱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冰凉指腹小心地碰了碰她伤口,顺利引起她吸气后,冷眼与她对视,“你也知道疼?抓贼之前怎么不想想?”
林航本想问他怎么知道她抓贼,转念一想,这人能来这,一定是得到了消息。至于告密人,八成是她报社朋友。
她没好气地别开脸,“我见义勇为,我光荣我骄傲!我气节是你这种人能懂吗?松开我,我要回家了。”
平日里她都是乖巧可*,只有被惹怒了才会伶牙俐齿,顾云琛微微弯腰凑近她,带来巨大压迫感,林航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梗着脖子,“你、你干嘛?想揍我了?小心我告你家暴!”
她气势汹汹地说完,顾云琛倒是笑了,阴沉五官舒展开来,仿佛拨开云雾,露出了一丝阳光,“家暴?我们不是离婚了吗?哪里来家暴?”
“……”吵架,她从来没赢过。
林航斗不过他,干脆转身要逃,顾云琛又拽住她手,顺势抢过她背包。
“你干嘛?!”林航愤怒道,顾云琛淡淡瞥她一眼,从里头翻出摩托车钥匙,随手抛向一旁。
林航大惊失色,正要惊呼,就看见顾云琛司机阿遇步上前,半空中接住钥匙。她刚刚只顾着和顾云琛对峙,都没注意阿遇一直边上看戏。
阿遇对面露尴尬林航微微一笑,“我这就把您车开回家。”
说着,又将汽车钥匙递给顾云琛,阿遇步离开。
夜越来越深,门诊部也只有三三两两人偶尔路过,寒风乍起,吹乱林航短发,她气闷地站原地,顾云琛一手拎着她单肩包,一手揽住她肩,强行将她塞进车里。
一路无话,安静车厢里,林航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她固执地望着窗外,街景飞后退,远处霓虹点点如火舌一般蔓延开去,照亮了这沉睡城市。
顾云琛平稳地将车开到林航租住小公寓楼下,几个月前,她丢给他一份离婚协议书后,就二话不说地搬了出来,租下这间离报社不远也不近地方暂住。
他们离婚消息家里人还不知道,林航不敢告诉远临城父母,他们可是非常满意顾云琛这个有能力又孝顺女婿,要知道她擅自离了婚,非扒了她皮不可。
停好车,顾云琛帮林航打开车门,林航躲开他手,“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顾云琛充耳不闻,又从她背包里翻出家门钥匙,阔步走向楼道口。林航气得对准他背影踹了一脚。
阿遇已经等楼下,见他们回来,上前将摩托车钥匙交还给林航,对顾云琛说,“顾先生,那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