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后冲鱼阳说道:“既然没走,那就暂时在这里多呆一段日子吧,兴许我过几天会用得上你们,结巴怪在不在金三角?”
“老师今天早上走的,这事还没人知道。”鱼阳摇了摇脑袋。
听到朱厌已经离开金三角了,我心底稍稍有些失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格外依赖他,那种感觉不好形容,仿佛有他在,就算把天捅俩大窟窿,也肯定屁事没有。
“妥妥的!对了三子,你是怎么跟小佛那尊凶神走到一起的?那家伙在金三角的名声可臭到了极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如果可能,你还是少跟他扯淡。”鱼阳左右看了看,凑到我耳边小声道。
我不知道别人眼里是如何定义小佛的,但是自我看到的,这家伙除了脾气古怪点,做事比较随性,总得来说还算是个挺有担当的汉子,我笑了笑说:“杀人不眨眼?刚刚在餐厅里的那些家伙,哪个杀人会眨眼?在金三角这种地方生存,他们要是真心慈手软,估摸着早就被人剁成饺子馅了。”
这话我说的一点不夸张,餐厅里那些人要么是毒枭的马仔,要么就是雇佣军,或者是一些保镖之流,不管他们是干啥的,手里或多或少肯定都沾着人命案,从社会上生存,不可能靠眼神吓唬人,看不见的肮脏勾当多了去。
“反正你自己多涨点心吧,多余的话我不说,我相信你肯定有分寸。”鱼阳拿肩膀靠了靠我道:“三子,我想问你句真心话,要是方便你就给我点个头,如果不合适说,你直接无视,这事儿我压在心里好几年了。”
“咱们兄弟间有啥话是不能说的,随便问。”我白了他一眼。
鱼阳从裤子口袋又掏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支,自己点上一根,抽了足足能有半根后,他才一脚跺灭烟头,摆摆手道:“算了,不问了,有些事情知道了不一定高兴,听到假话我可能更心寒,没啥,你自己多保重,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喊我就成。”
看他那副扭扭捏捏的模样,我大概也猜出来他想问什么,猛嘬了两下烟嘴后,轻声道:“你是想问大钟的事情吧?”
我和鱼阳之间没有任何岔子,唯一的状况就是他那个曾经出卖过我们的小舅子和堂哥刘祖峰,刘祖峰算是我走上这行的引路人,虽然我们后来发展的并不愉悦,但并没有实质矛盾,而且我知道他一直都在崇州市混迹,能让鱼阳这么欲言又止的恐怕就是大钟。
“啊?”鱼阳惊呼一声,挤出个笑脸道:“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但是别骗我。”
犹豫了好半晌后,我呼出了口气说道:“他是我让人做掉的,因为他出卖大家。”
有些事情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做了就是做了,况且我也隐瞒了太久,瞒的自己都觉得累了,当然我也是在赌,赌鱼阳跟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就特么知道!”鱼阳脸上的肌肉微微一僵,强迫自己抽动两下,猛地抡圆胳膊照着我的腮帮子就是一拳头,我没有还手也没用躲闪,鱼阳左胳膊落下,右胳膊抬起,照着我又是一拳,足足打了我十几圈,他才停下手,咬着嘴皮,点燃一根烟塞到我嘴里,无奈的笑了:“这几拳我是替我媳妇打的,她只有这一个弟弟,这根烟是我替我自己点的,感谢你没有让我为难,没有逼我去在兄弟和家人面前选择。”
“那以后呢?咱们的关系……”我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问他。
“以后怎么了?”鱼阳一脸的不解,拳头在我胸口蹭了两下,一把搂住我道:“以后咱们还是兄弟,我就一个要求,希望你帮我瞒我媳妇一辈子,让她这辈子都认为自己弟弟只是犯了事,躲起来了!”
“会的。”我跟他的拳头轻轻碰在一起。
“鱼总,装逼大队是个什么梗?”我好奇的问他。
鱼阳撇撇嘴咒骂:“什么特么装逼大队,我们这支全名叫王者疆北堂,操特妈得,金三角的傻篮子普通话肯定都不标准。”
“疆北堂?”我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看到我内些手下没?他们全部来自新疆北方……”鱼阳翻了翻白眼,冲我道:“我这帮手下不简单,简直就是为了克稻川商会的杂碎量身打造的。”
“啥意思?”我越听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