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不知道是什么部门的军警上来就一把将我们全都给按倒在地上,雷少强梗着脖颈喊:“跟他们没关系,事情都是我干的,我是主谋!”
可这帮如狼似虎的家伙,哪里肯听雷少强的辩解,直接就将我们全都扭进了车里,我和小七她们几个一起被押进一辆车里,雷少强和大熊,小熊以及剩下的几个福清帮的汉子被丢进了另外一辆车里。
车是那种警用的面包车,长安之星的后排座位经过改装,又焊上一些铁栅栏隔开,很适合押送囚徒,我和小七她们戴着手铐蹲在角落里。
一个长得四方脸,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家伙可能是带队的,坐在驾驶座的位置,正拿对讲机呼叫救援,说什么现场伤亡惨重之类的话,请求来十辆救护车,反正听起来挺唬人的。
刚才的火拼,我就在现场杵着,整个经过看的清清楚楚,别看躺了满地人,路面上血糊拉碴的,可实际真没有死人,混社会不是两国交战,没有搞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大部分人都有那个默契,只要躺下了就不会再继续进攻,这个带队的“小胡子”摆明了就是想把事情往大了汇报。
可是把事情闹大,我们虽然不好脱身了,丢人的还是石市的公安系统,这个家伙难道就不怕背黑锅吗?
我有些不解的望向车外忙碌的军警们,另外一辆车里的雷少强一直都在试图跟对方解释,奈何压根没人听他说话,把看守的军警惹烦了,直接拿了个黑色的头套照在他脑袋上。
“这个特么的傻狍子!”我忍不住起身骂了句。
“老实点!不许动!”坐在驾驶座上的小胡子回过头朝我呵斥,板着脸的模样,让我莫名想起来了长毛的窝瓜。
我朝着他质问:“请问我们犯了哪条法律法规?我们刚下国道打算回市里,刚好碰到两伙流氓火拼,被挡着过不去,只能从原地等,难道这也犯罪了?”
不是我讲究,眼下事情闹的这么大,我必须得尽快想办法脱身,然后找关系把雷少强和大熊他们给弄出去,否则的话,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那“小胡子”讥讽的瞟了我一眼冷笑:“路过?呵呵呵,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有什么疑问,咱们到卫戌团去慢慢谈。”
“你们是卫戌团的?”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这个名字我再熟悉不过,陈花椒的亲爹王叔曾经就是那里的一把手,当年他也正是借助自己的职务之便才能把血色发展的如此庞大,从石市混了这么久我都没听过卫戌团具体在哪,没想到再次回到石市,第一个打照面的就是这股庞大的力量,怪不得他不怕把事情闹大,严格点说,地方和他们完全就是两码事。
小胡子撇撇嘴轻笑,从兜里把自己的肩章和编号重新挂起,我这才看清楚他的编号上面清晰的标注“卫戌”俩字。
看我一脸愣神,小胡子接着说,你们这种行为,已经严重破坏了石市的城区治安,说句不负责任的话,如果证据确凿,你们都可以被当成恐怖分子论处。
“可我们是受害者!刚刚那个躺在地上的家伙才是真正的元凶……”说着话,我自己的嗓门不由变小了。
特么的!又上了吴晋国的套,从始至终白狼都没有动过手,如果非说动手的话,他无非砍伤了自己的马仔,如果真的对薄公堂的话,人家都可以说,为了阻止斗殴,不惜伤害自己的亲信,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我们说我们受害,卫戌团的没看到,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只看到了雷少强攥着手枪在行凶,越想我越后怕,转头又看向了那辆车上的雷少强。
此时雷少强的头套被摘下来了,他情绪激动的不知道在喊叫着什么,越是这样,对我们越不利,我朝着“小胡子”说:“首长,可以让我过去跟我朋友说两句话吗?他现在情绪太不稳定了!对你们影响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