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对夏新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感觉的到,从风的气息,从空气的微动,从地表的震动,他都能清楚的了解到周围的信息。
从领悟物我一体,他就感觉自己实力更上一层楼了。
一路上的暗哨,都被夏新无声无息的解决掉了。
甚至没发出半点声音,又干净,又利落。
夏新很急!
因为,他觉得,那朱水水是个笨蛋,又聒噪,又分不清形势,就是比较善良,比较热情,很容易与人相处,所以大家都比较喜欢她。
但这也改变不了她是个蠢蛋的事实。
哪有人一个人冲过来救人的。
不过,是她的话,如果发现自己的好朋友,好姐妹被人抓走了,以她的个性,也确实会这么做了。
夏新觉得朱水水别说救人,她能保证自己没事就不错了。
再联想到那些女孩可能会死,朱水水又过去多送一个人头,夏新心中的预感就很不好。
所以,他根本等不及正面突破,一个人从侧面就偷偷上来了。
现在这些普通的弟子,根本连夏新一招都接不了,甚至在他们发现夏新的踪迹之前,就感觉脖子一凉,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夏新就仿佛那潜藏在黑暗之中的杀手一般,轻易而快速的,不断了结着沿途的岗哨。
他远比其他人要早的来到圣窟的洞口。
然后悄悄的潜伏在树后,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他感觉的出,圣窟门口有两个士兵在守护,里边还有一队士兵在出来。
这让夏新很疑惑,水水是怎么上来的。
一路上并没有碰到水水,但她应该已经上来了,这林子里,或者说这风里,有一股浓烈的蛇的气息,夏新能感觉的到。
这说明水水已经来过了,且上来了,很可能还进洞了。
就那丫头的脑子,真不知道她怎么骗过这些岗哨的。
夏新不明白。
“别出事就好。”
他小声嘀咕了句,然后在听着那一队士兵朝着殷香琴那边的正道方向过去之后,陡的从树后疾射而出。
在两个士兵还没来的及反应的情况下,一手银针甩出去直刺右侧士兵的喉咙,同时手上的匕首,轻易的划开了左侧士兵的喉咙。
相当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了两人,让两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然后扫了眼远处山脚下的位置,听那声音,可以感觉的出,殷香琴还在山脚下,夏新一转头,就准备进洞了。
说时迟,那时快。
夏新这才迈开一只脚,
一道无比阴冷的杀气,瞬间笼罩了他的全身,仿佛是从他的脚底下升起一般,让他浑身发凉。
夏新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的,马上收住踏出去的力道,飞快的后退出了十来米远。
定睛看去。
这才发现,在原来自己站的位置,地上一瞬间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那青石地板连着山面的泥土,一起给砍飞了。
而在他旁边的位置,出现了一个人。
一身漆黑的装束,搭配额头的阴阳印记,那冷酷的视线中,不包含一丝一毫的感情,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然后长剑斜指着地面,从阴影中,缓缓走了出来。
自然,这人夏新也是再熟悉不过了——星冥。
一个黑暗而冷酷,仿佛没有表情的人。
眼睛尤其的锐利,仿佛轻易的就能看透人的一切。
且,实力深不可测。
这就是夏新对星冥的评价。
他没想到,自己刚上来就被对方逮了个正着。
夏新一脸云淡风轻的笑笑说,“真巧啊,你也过来散步吗?”
星冥就这么盯着夏新,缓缓的说道,“我的双眼,能看破一切虚假,居然还是被你骗过了,也难怪师傅总说我,修行还不够。”
太自以为是了。
星冥的视线就仿佛刀子一般,刮在夏新身上,让夏新浑身的肌肤都有些刺痛了。
心道,好厉害的视线。
阴阳家的人,都这么怪的吗?
星冥平静的说道,“一个人的命运,大多会体现在身体体征上,阴阳家最擅长的就是从人身上去寻找他命运的轨迹,也许他是个车夫,也许他是成功的商人,也许他是个巧舌如簧的政客,也许……”
“唯独你,”星冥微微眯起了眼睛道,“你,我看不出来,一直都看不出来,你的命运,仿佛没有轨迹,从第一次见面时就是这样,第二次见面时也是这样,我当时只觉得怪异,居然没发现你们的共通点。”
“……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来世外净土做什么,任夜明……或者,夏新?”
“……关你什么事啊。”
星冥冷冷一笑,“你该不会,是来找这个吧。”
星冥说着,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透明的玻璃杯。
看到那玻璃杯的瞬间,夏新一下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发现那杯子里的,正是自己寻觅已久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