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内力很强,就算是和我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我很好奇,你一个才十来岁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内力。而且你的内力运行方式也很奇特,让我感到很熟悉。”黄老邪摸着胡子看着杨逸说道。这种内力的运行方式虽然不是黄老邪独创的,但是这武林中会的却只有寥寥几人。黄老邪前两天帮着杨过也诊过脉,知道杨过并不会,所以推测杨逸学到这种方法的途径只有通过他。
“我之前进入书房的时候,现放我整理的武功籍子的暗格被人动过了,虽然那人把痕迹整理的很好,但是依旧被我现了蛛丝马迹,我以为那是蓉儿动的,但是现在我觉得那是你动的。所以武修文,你倒底是怎么进到我的书房的?”
黄老邪由于心中愤怒,所以不自觉的散了压力,要是别人或许早就受不了的跪在了地上,但是杨逸却不会在意这点压力,他只是瞬间的清楚了,这个黄老邪不是他心里的那个。
见杨逸只是埋着头却不回答,黄老邪一把抓住了杨逸的下巴,抬起他的头,看着杨逸的眼睛,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开暗格的机关,这世上除了我不应该有别人知道才对,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没有动过你的暗格,我的武功是我偷学了古墓派的武功心法学来的。古墓派的武功虽然是用来克制全真教的武功的,但是和全真教却算是同出一门,而全真教的武功,全是王重阳传下来的,他的心法厉害,所以我的内力才会这么好。”杨逸一把甩开了黄老邪的手喊道。
“是吗,你偷学了古墓派的武功,一个门派的武功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你学到?”黄老邪眯着眼睛问道,显然不相信杨逸的说辞。
“因为那些心法就连现任古墓派的掌门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是我自己在古墓里玩的时候,从一个暗门里找到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杨逸退后一步说道。
对着他脾气的黄老邪杨逸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样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这种眼神也让杨逸心里仅存的一丝希望冷却了,这个黄老邪终究不是他心里的那一个,这个黄老邪不能陪伴他。
黄老邪见到杨逸眼里的防备和悲伤,心里一痛,立刻冷静了下来。黄老邪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因为他掌握不了自己的心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留在襄阳每天真的像是一个大夫一样为杨逸把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杨逸心情就会变的奇怪,他不知道为什么杨逸让他觉得那么熟悉。黄老邪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倒底在想些什么,他猜不透,无法控制,所以他愤怒,但却无处泄。
杨逸刚才和黄蓉的争吵,显然触怒了黄老邪,于是,黄老邪对着杨逸这个让他看不透摸不清的人起了火。
黄老邪动了动嘴唇,想要道歉,却拉不下面子来,只好反绑着手板着脸看着杨逸。杨逸却不再给黄老邪机会,抬腿就跑出了房间。
杨逸一路跑到了武敦儒的铺子,冲进了书房一把抱住了武敦儒,带着哭腔说道:“哥,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离开这些人,我讨厌他们,我讨厌黄蓉,我讨厌郭靖,我讨厌黄老邪,我讨厌他们!”
“修文,这是怎么了?”武敦儒完全不在意因为杨逸的一抱而染了一大摊墨迹的衣服,而是拍着杨逸的背,像是小时候安慰他一般温声问道。
“黄蓉今天趁着你们不再又来找我麻烦,她还想要打我。”杨逸偷偷的擦了擦自己眼里的眼泪说道。
“她想打你,她打到你了吗?”武敦儒立刻担心的问,想要拉开杨逸检查他身上是否有伤。
杨逸却紧紧的抱着武敦儒的脖子,说道:“没有,但是她还是觉得当初她的孩子流掉是我的错。”
武敦儒皱起了眉头,想到当初黄蓉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分开他们兄弟时的情景,沉默了一下说道:“好,哥哥带你离开这里。”
趴在武敦儒的身上偷偷哭了半天之后,杨逸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武敦儒的怀里站起来,他都是一个年纪大的数不清楚的老头子了,竟然趴在一个比自己小不知道多少的人身上寻求安慰,实在是有些丢脸。
见自己的弟弟因为偷哭的事情害羞了,武敦儒笑着捏了捏杨逸的鼻子,说道:“没事的,哥哥马上就带你离开这里,如果你愿意,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走。”
“今晚,哥哥,你的生意没有问题吗?”杨逸看了看书桌上堆的高高的账本问道。
“没事,我只是查账而已,如果因为我不查账这个铺子就会亏本,那么还不如不开呢,所以没有关系,只要修文你高兴就好。”武敦儒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说道,自己的弟弟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抱着他撒娇,爱让他安慰。
“那我们今晚就走,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杨逸想了一下说道,他实在是不想再看到黄老邪了,他受不了看着一个有着和自己的爱人一模一样脸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心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好,我这就让人收拾行李。”武敦儒摸了摸杨逸的头说道,对于弟弟的任性要求采取完全配合的态度。
武敦儒这次来的时候大部分的东西都放在了自己的铺子里,所以并没有多少东西要收拾,倒是杨逸想要回去和杨过说一声,问他要不要跟他们一起走。
只不过杨逸回去之后一直在门口等到天快要黑了都没有守到杨过回来,估计已经和郭芙玩的忘了时间了。杨逸叹口气,从袖子里抽出一封写给杨过的信,招了一个附近卖东西的小贩,给了他几两银子让他守在门口等杨过回来。
城门快关掉的时候,杨逸和武敦儒坐着马车出了城,随着马车越跑越远,襄阳的城门关了起来,慢慢的连襄阳城也看不到了,杨逸放下了车窗的帘子,靠在车壁上闭上了眼睛,这辈子,或许他再也不会来襄阳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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