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朗的小家在复兴门附近,距离他上班的地方并不远。
在陆为民援藏的时候,曹朗也下到地方上挂职锻炼,在冀省秦皇岛市担任副市长,一干就是两年,2002年年底才返回******,正式担任******办公厅副主任。
这算是一个相当大的擢拔,三十六岁之龄,出任******办公厅副主任这样显赫的要职,除了家庭背景和人脉渊源外,也离不开曹朗自身的工作和为人处世,比起大学时代的曹朗,现在的曹朗已经成熟许多,待人接物有理有据,据说很受办公厅主任的信任,虽然是排名最后的副主任,但是就凭这个年龄和能力,也足以说明很多了。
曹朗结婚比陆为民略晚,也是2000年结婚的,妻子现在在财政部工作,陆为民当时在藏区挂职锻炼,没来及去,但是却让陆志华送上了一份厚礼,后来在援藏结束之后,他又专门抽时间到京城,把两口子请出来吃了一顿,以示歉意。
这还是陆为民第一次来曹朗家中,现在的人际关系里,一般交往都是在外边了,除非很特别过硬的关系,基本上是很难踏入对方的家中,当然陆为民和曹朗关系不一样,所以曹朗也把陆为民让到了家里。
“当********是不是压力特别大?”曹朗也清楚陆为民刚回宋州,毕竟走了三年,再熟悉的地方,以现在的发展势头,三年都足以让沧海变桑田了,而昌江省委这个时候把陆为民搁回到宋州********职位上,显然也不是让你去享清福的,而是要你扛担子的。
“这年头,干哪行压力不大?”陆为民也没有叫苦,只是淡淡的道:“都觉得我前进了一大步,才当两年市长就当********,这是捡了大便宜了,可这天下哪有掉馅饼的事儿,大便宜背后肯定就有捕鼠夹子,手伸过去你就别想抽手走了。”
听得陆为民这样形容自己,曹朗也乐了,“为民,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敢情昌江省委把你放在宋州********还错了?还是害你了?”
“那倒也不是,我只是想要表明一个意思,在哪里都干活儿的命,别指望轻松。”陆为民不以为意,“宋州的情况你清楚,几年前你不是来过么?这几年发展速度也比较快,但是近一年来又有些放缓,所以省里有些坐不住了,好歹宋州在他们心目中也是要扛大旗的,宋州经济不振,那对全省拖累也比较大,所以不能停步,得加紧往前赶。”
“我了解过你们宋州的情况,出了一些问题,那个拓扑集团的事儿,牵连到你们宋州了,弄出一个大坑来,把你们宋州坑得不浅吧?这种情况在全国还不少,谁知道你们宋州就会中枪了。”曹朗在******工作,消息情况灵通,要了解情况肯定也是十分方便,所以宋州的情况瞒不了他。
“这也不能怨谁,还是欠缺一些经验,加之拓扑集团前期的表现也太好了,栽筋斗也难免。”陆为民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谈,步入正题,“这次来京里,几桩事儿,一是回家,顺带也见见你,二是有几桩事情,公事,想要找你帮忙参考参考,看看有没有门路和办法。”
“几桩?”曹朗又好气又好笑,“我说呢,这么热情套近乎,还给弄这两罐酒,一开口就是几桩事儿,你********都搞不定的事儿,那没便宜了的,铁定是棘手事儿,你把我也太当朋友了吧?”
“我在京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朋友,我不找你找谁?当然还得要找一找刘哥,我手里几桩事儿,件件都是迫在眉睫的,要不我也不能在国庆节假期带一大帮子人来京里啊。”陆为民一摊手,“没法,只能怨你自己交友不慎了。”
“说吧,什么事儿,我看你也是不可不烦二主,我能帮的,尽量,不能帮的,也帮你打听打听门道,刘哥那边,那是你自个儿的关系,这几年你和刘哥联系比和我联系还密切吧?”曹朗笑吟吟的道。
对于陆为民能够和刘斌关系一直保持着很密切的往来,曹朗也很是得意。
自己那位姐夫眼高于顶,平时待人接物看不出半点儿,但是曹朗却知道能入自己姐夫法眼的人没几个,而陆为民却能在几年前就和姐夫把关系搞得十分融洽,固然有自己的因素在其中,但是更主要的还是陆为民自身的本事,当然陆为民的表现也当得起姐夫的高看,想一想也让人沮丧,这家伙家里没啥背景,就凭着给一个地委书记当秘书,居然也能三十来水就混到了厅级干部,想想都觉得骇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