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正躺在地上双手盖着脸满脑子想着一些充满了粉色爱心的东西准备迎接自己抗拒又期待的命运,瓦伦丁这一番话就像是锤子一样直接敲在了她正在发情的小脑袋瓜上让她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状态。诺亚眨了眨眼,透过手指缝看着面前一脸问号的粉毛大兔子,眼睛里的疑惑是一点都不比瓦伦丁脑袋旁边的少。
“你不想对我做点什么?”
最后还是诺亚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她抬起手掌,不再盖住自己的脸,露出那张堪称完美的脸庞,抬着手在瓦伦丁的眼前晃了晃。
瓦伦丁:
“我还能对你做什么啊。”
瓦伦丁觉得这个罗德岛带恶人脑回路有点清奇。他拿起面罩直接盖在了诺亚的脸上,身体后仰从她的身上慢慢挪开,坐到了她的对面。
现在的瓦伦丁已经习惯光明了,那些从缝隙中流露出来的光线不会让他再觉得眼睛疼了。
“哎呦。”
诺亚一声低呼,将盖在自己脸上的面罩拿开。她调整了一下刚刚特别受的姿势,靠着身后的一截断墙挺直了腰板。
“你真的不想对我做些什么?”
她没有着急带上面罩,而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歪着头对着瓦伦丁再一次提出了疑问。
这不应该啊
就刚刚那反应来看这只兔子姐姐对自己的意见很大啊,再加上又看到了自己的脸,应该会跟砾一样控制不住自己才对,为什么突然就停在最后一步前了?
“不想。刚刚会那样做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而已,谁让你没事乱摸我大腿的。”
瓦伦丁白了一眼。
“另外,我是只是对你长什么样有些好奇。如果你觉得我做的很过分的话,我在这里道歉。”
虽然这话一点诚意都没有。
“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对于被痴女袭击这件事诺亚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在罗德岛那几天砾可是比她热情的多,诺亚也没觉得砾做得过分。相对于这件事,她还是更关心瓦伦丁为什么突然就进入了“贤者时间”。
难道自己变丑了?或者自己身上那股奇怪的特性消失了?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么?挺戳我的,跟那个小家伙一样。”
瓦伦丁扫了一眼面前的小姑娘,将视线移向倒在一旁的霜星身上。
上一次见到霜星时他还是德丽莎的形态,霜星也不像现在这样容易接近,身上的斗篷就跟活起来了似的乱飘,再加上整片空地弥漫着的刺骨寒气他还真没怎么观察这个肥宅美少女。现在霜星正在做梦,还在说梦话,身体也很老实地躺在地上。虽然身上有很多灰尘,但也遮挡不住她青春靓丽的外表和身材。
你说说这么苗条漂亮一姑娘,怎么就比大盾鸽还重?
难道真是因为躯体源石化的缘故?
虽然现在霜星处于任人摆布的状态,但是瓦伦丁仍不想去探究一下她体重的原因。德丽莎的体质异于常人,八重樱可不一定,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巫女。而且游戏剧情里也说过霜星的身体极为寒冷,只要碰一下就会冻伤。运用起自己火属性的源石技艺或许可以,但他怕者会引起霜星的应激反应,到时候他和诺亚怕是哭都来不及直接就被抬棺走人了。
“你说的那个他是谁?”
既然瓦伦丁已经恢复正常还不会受到影响,诺亚也不想继续带着这个面罩了。虽然她已经习惯了,但还是挺累的。
“我前男友,不久前在切城天灾后加入了你们罗德岛,一个身材迷你特别可爱的家伙,跟个小女孩一样。”
瓦伦丁张口就来。
嘛,既然现在他自己就是八重樱,那自己给自己加点戏也没什么。男人嘛,不就是喜欢做白日梦吃桃子么?虽然是假的,但自己仍觉得心潮澎湃啊,就好像八重樱真的就是自己的前女友一样。
瓦伦丁这么想了,八重樱也这么说了,那这事就真实发生过了,哪怕它在现实中并没有发生过。但事情的双方都这么说了,那就当真的听好了。
虽然这个八重樱就是瓦伦丁。
恩有点乱。
“安塞尔?”
诺亚歪着头思索了几秒钟,给出的答案差点让瓦伦丁喷出一口老血。
“为什么你会想到他啊!安塞尔是切城事件后加入你们安保公司的吗?!”
“因为我认识的可爱男孩子就安塞尔亲一个呀,超可爱的兔兔”
诺亚托着下巴,眼睛里蹦出两个小爱心。
瓦伦丁伸手扶额,无力吐槽。
难道这个博士也是从地球穿越过来的吗?自带万人迷属性还是个痴女?
一瞬间瓦伦丁突然起了跳槽的念头,因为他看不到罗德岛的未来了。
“那个跟你一样白发红瞳的家伙,是个瓦伊凡人,头顶有一对深蓝色的角,跟你们的干员雷蛇是姐弟关系。”
看来不说明白她接下来敢猜成格雷伊。
“唉?那个跟拉斐尔走得特别近的干员吗?我还以为是女孩子呢。”
“对吧,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我也以为他是女孩子,可好看了。”
虽然瓦伦丁脸上在笑,但他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了呢?”
瓦伦丁的话引起了诺亚的兴趣,她身体前倾,红色的眼睛瞪着面前的兔子姐姐,充满了好奇。女孩子总是喜欢八卦的,尤其是在现在这个被困住的环境下。反正什么都做不了,不如聊会天来打发时间等待救援。
瓦伦丁低下头思索了几秒,一个感人泪下的凄美爱情故事瞬间在他的脑海里成型。
一个来自某神秘组织的女杀手接到了任务来切尔诺伯格刺杀新晋的黑帮大佬,却在潜伏过程中被对方的所作所为和善良的心灵所折服,开启了一段禁忌的暗恋。很快,女杀手利用她所学的知识成功的引起了那位黑帮大佬的注意,两人顺理成章的坠入爱河。就在他们热恋的过程中,女杀手的上线来到了这里催促她不要再演戏尽快完成任务,同时还拿她唯一的亲人来威胁她。从此女杀手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她不想失去自己的亲人,也不想对自己的致爱下手。最后,女杀手还是放不下自己的亲人,在一个雨夜对着她的致爱拔出了背后的刀
故事很长,也很感人,十个泪目九个笑,还有一个在狂笑。
“实际上就是有一天偶然在酒吧碰见了他,正好那家伙也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就火速定下了关系,在爽了几个星期之后就把他甩了,继续姐潇洒的单身生活。”
瓦伦丁自然不会把那个狗血的故事给说出来,就随口编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一个谎言需要用十个谎言去圆,但只要这个谎言足够简单暴力,外人就挑不出毛病。
因为他们已经进入了一脸懵逼的状态。
“那”
就在诺亚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好冷!爸爸!我好冷!”
声音虽然很小,但很急促,这个狭小空间里的每个人都听得见。那是霜星的梦话,每一个字都带着雪原的寒风。瓦伦丁和诺亚对视了一眼,将视线移到了霜星的脸上。
“爸爸,不要不要再离开我了”
霜星嘴唇微张,声音微弱如丝。她的脑袋不停地颤抖着,脸颊惨白,不知道是因为源石技艺的后遗症还是噩梦。周围的温度开始降低,瓦伦丁能明显的感觉到气温在下降,他和诺亚的呼吸甚至都产生了浓厚如奶的白雾。
“醒醒!”
瓦伦丁低声呼喊,试图叫醒这位在睡梦中仍在使用源石技艺的姑娘。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瓦伦丁的身体也开始颤抖。诺亚紧抱着怀里的面罩,伸手拉低兜帽,整个人缩成了一个球躲在一角,只露出一双红色的眼睛紧盯着躺在地上的霜星。
最后,在瓦伦丁准备动用源石技艺的时候,霜星终于是睁开了眼。她动了动脖子,看到了一脸如释重负的瓦伦丁和诺亚。而就在霜星的视线移到诺亚的脸上时,她的脖子突然僵住,目光像是一根钉子一样直接钉在了诺亚的脸上,不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