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子见众人离去,急忙拉过阿芙,轻声对阿芙说道:“好徒弟,快帮师傅想想法子,不然师傅的声誉就要毁了!”
阿芙猜想他肯定发现了秘戏图的存在,当下故作讶异地问道:“师傅,这是从何说起?”
刘夫子不做声,将书递给阿芙,阿芙打开书看完之后,嘴里“啊”一声,然后用一种极其暧昧的眼神看着刘夫子,“师傅,没想到你好这口啊?”
刘夫子见阿芙误会,慌忙解释道:“这,这,这--”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阿芙本人心颇有“体会”,打断道:“师傅,这事您请放心!弟子我会帮你掩饰的。”上前拍拍刘夫子肩,“师傅,要是没什么事,弟子就先退下了。”说完再不理刘夫子有何反应,转身就走,走的时候肩膀还一抖一抖的。然后徒留刘夫子一人在室内欲哭无泪,最后他决定还是要去荟萃书肆走一趟……
阿芙出来后见沐洵等人坐于桌旁,乌远山等人也在另一桌,见阿芙出来了,嘲讽道:“蒋兄,你说要是人的脸皮厚起来,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与乌远山一起的蒋钦思,若有其事地道:“唉,无非就是跟在别人后头巴结人家,没个做人的尊严,正所谓人无脸,则无敌嘛!”
阿芙当然知道他们是在说自己,他们早就看不惯阿芙因对了一对联就入了书院,毕竟人家是过五关斩六将才进来的,难免心里不平衡。此时她也装没听到,拉着怒目切齿的文近影和沐洵一个劲地向他俩使眼色,沐洵两人立即心领神会。
“翊文,上次你出的对联是什么来着?今日本王见到某些人好像有了些灵感。”
“几时出的?我都忘了。”
此时的阿芙相当配合,“表哥,就是前天你要沐洵对,结果他一时不知怎么对才工整的那个啊!”笑容也相当谄媚。
洛瑧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阿芙,旁人没有注意的是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温柔与宠溺。
“我好像想起来了,是‘鼠无大小皆称老’的那个?”
“对对,就是那个。”苏某人继续配合。
“翊文,听清楚了,少安的下联是‘龟有雌雄总姓乌。’”
阿芙则装作很吃惊的样子,故意睁大眼睛说:“哎呀,郡王殿下,您怎么这样对呀?这让姓乌之人的祖宗情何以堪哪!”
乌远山看他们三个一唱一和的,本就是个冲动急躁的性子,当下没做他想,径自走到阿芙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阵尖酸刻薄的谩骂,“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就凭你这个卑贱的江湖人士也敢拐弯抹角地骂小爷?瞧你长得一副唇红齿白的女人样,一看就是有娘生没爹教的小白脸!进了这天下有声,莫非是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阿芙没说什么,坐下翘起二郎腿,用右手打了个响指,乌远山还没弄清她要玩什么花样,只见一灰衣身影来至身前,还没看清那人的样貌,便“啪,啪,啪”地被人煽了三个耳光。
阿芙倾身看着乌远山,唇角含笑,眼神却冰冷,“这第一个耳光是替谦郡王和洛小侯爷打的。打你的不识礼数,他们二人面前也妄敢自称爷?!再者,苏某与他们二人是好友,你骂我卑贱,岂不是在侮辱他们没有眼光,与我这卑贱之人相交?!”
大概是芷颜使的劲太大了,乌远山此时只觉有点头眼昏花,身子不听使唤地瘫在地上,脸庞火一般灼热,似被刀刮过一样地疼,嘴角溢出些鲜血,他想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怕早已高高肿起。听阿芙这样说,他便知道他已得罪了那两位主,心下已是懊悔和恐惧之极,他知道沐洵就是个抬手间便可取人性命的角色,又听阿芙继续淡漠道:“这第二个耳光是替苏某的父母和刘夫子打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苏某的容貌无论是美是丑,均是父母给予,他人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评头论足!说我使手段?岂不是在讽刺刘夫子昏聩以致无法分清善恶美丑吗,此乃对师长的不尊!至于第三个耳光,芷颜,你来说。”
乌远山现在才发现前方多了个灰色的颀长身影,不是芷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