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贯循阿芙所指方向看去,那是茶馆里坐着的一位年轻人,一身白衣不染纤尘,丰神如玉,优雅隽秀,带着温和如玉的气质,张贯在心底觉得疑惑,这广庐城何时来了这么个清俊出尘如斯的人物?!但看他身形修长偏瘦的,长得又一副好相貌,心里疑惑的同时也在轻视。
“我道是个什么样的帮手,原来是个面白孱弱、靠卖相吃饭的兔子爷!爷劝你莫趟这趟浑水,不然将你卖入象姑馆。”张贯语气中蔑视之意明显。阿芙虽不知道兔子爷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象姑馆是个什么地方,但她敢肯定的是这不是什么好话,同时心里也在懊悔,是自己的冲动之行的害人家遭来话嫌。
岂料那白衣男子如一阵风就轻轻到了阿芙身旁,耳旁响起了温和似水的声音,“这位仁兄,你说出这样的话,可要仔细你的舌头。”这本该是生气时说的的话语,但他语气却平淡如水,让人想起冬日里温暖的阳光,莫名地让人觉得舒服。
阿芙闻声方敢抬头看他,眼前男子白衣翩翩不染尘埃,双眸如晶莹温润的黑曜石,整个人的感觉让人觉得仿佛是那隔岸的素心兰,透漏出丝丝清雅的同时也在宣示着他的不理尘间俗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带着笑意看着阿芙,眼神流转间如月华,惊艳如华。
张贯轻蔑笑道,“小白脸,没本事说话就别那么猖狂,想着替人强出头!”
那男子微微一笑,并不作答,阿芙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便听见张贯“哎呦”一声倒在地上,右手手腕之处正流着血,原来那男子用手中茶杯生生割断了张贯的手筋!
谈笑间就这样挑人手筋,武功是怎样的高强,性子又该是怎样的狠绝!
“若是不服,大可去望风永安候府讨个‘公道’!”那男子从容笑道。
张贯在疼痛中瞪大自己不可置信的眼睛,喃喃道:“莫非你是……”那男子不耐烦地打断张贯的话,“既然知道还不快滚?!”
于是这番“闹剧”在张贯等众宵小的讨饶道谢中谢幕。
阿芙有些悻悻然地摸摸鼻子,带着歉意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我不是故意拖你下水的,还有就是多谢你为我解围。”
“不必,举手之劳而已。”白衣男子慢条斯理地道,“我叫云起,敢问小兄弟如何称呼?”
阿芙有些纠结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真名,在一番思虑之下方道,“我叫苏扶,是‘扶摇而上九万里’的扶,唤我阿芙便可。”
云起听后眼神有些异色,但很快就恢复初样。“那小阿芙,云大哥今日帮了你一个大忙,你不打算请我吃顿饭聊表谢意?”云起淡笑道。
经云起这么一说,阿芙方想起自己今日出行的目的来,大眼忽闪忽闪,带着像发现宝藏一样的光彩,唇畔露出笑意道:“对,我差点忘了我要去群芳楼看美女的事了,走,云大哥,小弟带你看美人去,让你一饱眼福。”说完也没等云起作答,抬腿就走。
落在后面的云起实在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还真是个可爱有趣的丫头。
经过这没出过远门、十足十路痴一个的阿芙的带领下,兜兜转转找了好久,还没找到群芳楼的所在,最终还是在云起问了路人才找到。
阿芙和云起刚到群芳楼门口,就被两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迎了进去。
“两位公子,里面请。要怎样的姑娘,妈妈我去帮你们叫来。”群芳楼的老鸨一见阿芙和云起穿的衣料不凡,料定是有钱家的少爷,立马顶着脂粉味十足的浓妆前来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