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见不远处有条小溪,岸边又刚好有几个大石头,于是便提议道:“一早就赶路,也挺累的,不如我们到那边歇歇吧。”
阿芙走近一瞧,才发现溪岸边原来生长着一簇簇淡黄色的、不知名的小花,溪水极为清澈,她看着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映出自己的倒影,毕竟还是孩子心性,便想脱了鞋袜玩耍一番,于是坐在一块石头上作势弯腰要脱。
芷颜见到吓了一跳,连声阻止:“小姐,这-这不合礼仪,这要被外人看到,可对您的闺誉有损--”
阿芙听罢瞪大双眼,“闺誉值几钱?可以当饭吃吗?既然不能,要它作甚?!拘泥于这些缛节琐礼的从来就不是我的作风!”
芷颜被阿芙唬得一愣一愣的,文近影走来打个圆场,“好了,芷颜,理她作甚?你是陪着她一起长大的,她做什么向来固执且随心性而为的。她要做什么随她,若真的没人娶,还有我这个表哥看在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勉强会养活她--”他边说边拉着芷颜坐下。
奇怪的是阿芙竟然没有出言反驳,一下子气氛显得很静谧。
阿芙光着脚丫泡在水里,闻着微风吹拂带来的花香,四周除了流水潺潺的声音,几乎是寂静空幽。阿芙觉得她已醉在这样的美景里。无忧谷虽也清静,但谷中各人大多清心寡欲地过着道士般的日子,又加上众人对她无不是尊重恭维,让她感到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活力。
阿芙想起自己很早便逝去的娘亲,娘亲和她说过天下之大,世间疾苦,非笔墨可记载,还不如自己亲身力行、走这天下来得痛快!她想到娘亲,眼眸不禁暗了暗。都过去九年了,自己还不能忘怀,她其实只是想知道自己从未谋面的父亲究竟是谁而已,可是娘亲至死都不曾言明,外祖父也对她欲言又止,这更让她增加了对自己身世的好奇心。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她有着对事实知晓的权利,却又有着无从知晓的痛楚,她不知该怎么用文字描述,直觉告诉她必须出谷,查清自己的身世……
芷颜和文近影见到一向活泼好动的阿芙,此时安静地坐在溪边,脸上神色痛苦纠结,虽然她并没有说什么,但此刻就是觉得有种悲伤无助、对前路迷茫的氛围蔓延开来,连他们都被感染。
这样过了快一刻钟,阿芙他们便听到近处的桃花林中,似乎有兵器击打的声音。
芷颜上前出声建议道:“小姐,前方似有打斗声,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待会我们还是绕路而行,少惹为妙。”
阿芙仍是坐在溪边、泡着脚,懒懒地伸了伸腰,打着哈欠道:“他人争斗,与我何关?”
文近影在旁撇撇嘴,就你那性子,你不惹别人就算是别人几世祖上积来的阴德了。
果然,他就听到阿芙道:“不过,前去瞧瞧,顺便落井下石什么的,也怕是好玩的。”随即起身,穿好鞋袜不顾他们二人反应就走,走的时候还不忘对他们招手,示意跟上。
可怜的文近影和芷颜只能一个背着榛果,一个背着从谷里偷来的金银珠宝,均一脸黑线无奈地跟上。
阿芙走在最前,用自以为很潇洒的步伐“潇洒”地走着,还哼着不知从谁那儿学来的小调。她正值贪玩年纪,同时又心急着看热闹,走得自然也比平常快好多,循着打斗声走了不一会儿,阿芙便看到一幅永不能忘怀的画面,以致于在很多年后她仍在想,是否就是当年的好奇心为她的苦苦思念以及漫长等待埋下了相思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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