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弓她啊……她还有事……对、对了,她说跟同学一起去溜冰了。”良夫结结巴巴地解释说,声音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撒谎。”莫延小声说,只有他身边的柯南听到了。少年侦探悄声问:“怎么?”
莫延煞有介事地左右看看,学着他的样子附耳道:“刚刚在大厅的时候,我还见他带着一个女孩儿呢,应该就是那个小弓。”
柯南听了,没有说话,眼中带上一抹思索。
白发老人倒没有起疑,只遗憾地说:“是吗?我有好久没看到我孙女的样子了,还真想她。”
良夫站在一边,拿着水杯安慰说:“这也没办法啊,小弓这孩子就是比较爱玩。”
放回水杯的时候,他偷偷地看向靠窗病床上的那个男人。男人察觉到他的打量,半坐起来凶狠地说:“你看什么看啊,大叔?瞪什么瞪啊?!”哧啦一声,男人狠狠地扯上了病床间格挡的拉帘。
良夫立刻道歉,很害怕地模样,手按着胸口。
老人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稍稍坐直了一些,问道:“对了,那个劫匪抓住了没有?”
“哎?”良夫一脸迷惑。
“就是上次抢你工作的那个银行的强盗抓到没有?”——这个抢劫事件最近在东京也算个不大不小的新闻:一个很有规模的强盗集团切断银行保安系统,没有伤害任何人,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抢了一亿元,劫匪至今仍然在逃,警方没有透露出调查线索。
“没有,抢匪好像还在逃。”
“既然这样,你要不要跟这位毛利小五郎先生谈谈?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老人向儿子推荐病友,毛利小五郎立刻拖着下巴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那边几人讨论案情——也就是良夫君一直躲在桌子下面发抖,连劫匪有几个人都不知道。柯南问了几句,良夫冷汗涔涔,说话结结巴巴的,赶紧找借口走了。临走时,老人还要求他下次来的时候多带些零食来——真是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是需要哄了。
莫延斜睨了柯南一眼,目中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看得分明,在那个良夫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柯南顺手将一个指甲盖大的黑色的小东西扔进了良夫的口袋里——那是他趁着几人说话的时候从眼镜架上旋下来的微型窃听器,通过另一边的眼镜架上安装的高性能集音接收器就能接收声音,非常的隐蔽方便,只是信号并不太好,很容易受到干扰。
良夫走后,几人又就着案情讨论了几句,却见那白发老人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毛利小五郎连忙示意众人说话要放低声音,又说他三点开始要去大厅看冲野洋子参加的歌唱比赛节目,让柯南去下面借一个轮椅上来。侦探团素来同行同止,便一块儿跑出去了。
_……_……_……_……_……_……_……_……_……_……_“国外国外!犯人肯定是坐船逃到了国外!”光彦坚持他先前在病房里的推理,“到了国外,就没有人追究他们钱财的来历,警察只在日本搜查,肯定找不到!”
“可是山里的人很少,也很安全啊!”步美说。
“喂,一亿元的话,能买多少鳗鱼饭啊?”元太垂涎地问,他最喜欢吃鳗鱼饭了。
“我倒觉得毛利叔叔说得很有可能哦!犯人应该还在附近。”莫延说。
“为什么?”侦探团一起喊。毛利小五郎的解释是“银行”和“近郊”的发音(在日文中)是相似的,侦探团嗤之以鼻。
莫延摆了摆手指,“你想啊,一亿元很多吧?不能存银行,转移不方便,短时间内也不能花出去,他们肯定要找附近的某个地方藏起来啊!”
“唔……”光彦摸着下巴,“这么说也有道理啊。柯南你怎么想?柯南?”
柯南微侧头好像在听什么东西,突然拔腿向前跑。
“柯南你去哪儿呀?”光彦大声问道,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跟在后面跑。结果柯南远远跑过来一句话:“厕所!”话音未落,人就转过弯儿冲进厕所了。
几人面面相觑。
过了好半晌,光彦才喃喃地说:“这么……急吗?”
足足七八分钟后,柯南才从厕所出来。步美抱怨道:“好慢哦,柯南。”
“抱歉抱歉,我刚刚突然肚子疼。”柯南抓着后脑勺傻笑。
元太斜着眼睛问:“你有没有把手洗干净啊?”
柯南脸色一僵,嘴角抽搐,想说什么又忍下了。
趁着几个小孩跟护士借轮椅的时候,柯南挨了挨莫延的肩膀,小声说:“拓也,能帮我一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