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司距离他们落脚的客栈不远。一路过去后，方月和林零找到了青司。青司给方月的第一感觉，就是大，非常的大。放眼看去，周围一圈地，全是青司的，比古月村的守卫所不知道气派霸气多少！“这青司也太有钱了吧，办公的地方这么大。”“嘘，在青司别乱说话，容易惹麻烦。”方月听林零这么说，连忙止声。两人上前说明了情况，守卫的灰衣看了眼两人，让他们稍等，就进去汇报情况了。没一会，一个身穿白衣官府，长得剑眉星目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就是你们要汇报古月村的事？”“是的。”“进来吧。”白衣男子领着方月和林零进门，说道：“我姓玉，你们叫玉白衣就好。”玉白衣给人一种公事公办的疏远感，甚至连名字都说全。方月和林零对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进了青司里面，方月发现正如在外面看到的那样，青司里面广阔的厉害。大理石铺路的地面，蔓延开去，迎面就是个大院子，里面随意的摆放着木桩。有一些穿着灰衣的灰衣青卫，在勤奋练武，挥汗如雨。等过了大院子，就是四通八达的道路，玉白衣带着他们往右边走。“玉大人！”“玉大人。”路过的人，看到玉白衣，都会打招呼，但玉白衣却有些冷淡，只是微微点头就算过去了。直到路上看到一个身穿青衣官服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路过，他才连忙停步，弯腰恭敬地行礼。“君大人。”“……”正如玉白衣之前如何对待其他人那般，这位君青衣，也只是瞥了他一眼，就匆匆走过。方月好奇的打量，等君青衣离开后，才小声问道：“玉大人，青衣大人很常见吗？我们青丝县有多少个青衣大人？实力都如何？”“……少问多余之事。”玉白衣没正面回答，微微皱眉，然后继续带路。方月顿时有点不高兴了，他戳戳旁边的林零，压低声音道：“这家伙比你那时候还讨人厌。”“我怎么了？”林零郁闷了，他寻思他对方月挺好的，什么时候讨人厌了，全然忘了古月村初见方月时，他也是小装高冷的。再说，装高冷怎么了？我当时比你强，我装高冷你有办法吗？林零心中嘀咕，却没说出来。毕竟现在方月的实力，是可以按着他的狗头在地上摩擦的。这让林零很郁闷，明明那时方月还是个武道都没入的普通人，一个月时间就摇身一变成后天一流强者。要不是亲眼见证着方月的成长，他都要怀疑方月是被诡异附体了呢！可恶！要是时间能倒流回初见的时候，我一定要高冷到极致，让小夜知道什么叫强者的姿态！两人这一路过去，遇到的人不少。方月发现，玉白衣，要是遇到同为白衣的平级还好，偶尔还会停下多聊两句。可要是遇到灰衣青卫和黑衣青卫，那都是高冷起来就完事了。至于青衣，他们也就遇到过之前的君大人而已，所以没什么更多的参考样本。这种交际的方式，让方月感到莫名的熟悉。他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就和玉白衣有些相似。当然，现实可没有实力可言，所以衡量实力的是财富和学习能力。那个同学，遇到经济实力比自己好，学习比自己强的学霸，就姿态放得很低。遇到弱鸡，却又高冷的厉害。只有和实力差不多的人，才能正常的平等交流。没错，是平等交流，因为在面对那些学霸时，他是以一种近乎舔狗的方式跟随吹捧。那姿态很难看，旁人都看不下去。但他乐此不疲，而每当学习更上一层，经济实力更上一层，则会将之前平等对待的人，列入低等列表，变得高冷起来。他便是如此的势力，如此的精致，乃至方月都看不下去，能远离就尽量远离。而此刻的玉白衣，就有那个同学的味道。只是内敛很多，高冷的恰到好处，平等的恰到好处，舔的恰到好处，维持一个平衡点。“你不累吗？”方月奇怪地问道。现实里，方月不可能问同学这种问题，但游戏里，遇到类似的人，他倒是很好奇这类的心里在想什么。“什么？”玉白衣微愣了下，这点路就会累？？“对不同的人，不同的态度，以自身为标准，进行判断，或高或低的给出态度，这样你不累吗？”“……”玉白衣这才懂了方月的意思，突然停步，回头看向方月，眉头紧皱。“你懂……算了。着去，青司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说完，他一指前面的大房子，说道：“那边就是案牍房，你们自己过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玉白衣给了方月一块纯黑色的小牌子，然后还真就掉头就走，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林零郁闷道：“你说你招惹他干嘛？他怎么说也是白衣，你若顺利入职，说不得还会和他共事呢。”“就问问嘛，谁知道他还有小脾气，完全就是古月村版的你的翻版。”“什么翻版！我当初对你可好了！”林零的记忆似乎美化过自己，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对方月发过脾气。两人进入案牍库，里面很快有人接待，被安排到了一个房间。房间的对面，坐着一个带着高帽，眼袋很重的黑衣青卫，在这人的后面，则是一排大书架，放着各种案牍资料。此刻的黑衣青卫，正在埋头写着什么，直到方月清咳一声，他才抬起头来，沙哑着声音，盯着死鱼眼，有气无力得道。“几级案牍？”“什么？”死鱼眼眯起眼：“谁带你们来，信物没给你们吗？”“玉白衣带我们来……信物，你是说这个吗？”方月摸出玉白衣之前的黑色小牌子，这玩意漆黑一片，摸起来像石头的质感，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信息。“就是它……特等黑级案牍？”死鱼眼皱了皱眉：“灭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