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毁不得。逃,又不知道能不能逃掉。到了晚上还会本体出来杀人。这特么也难搞了吧。方月脸色有些难看。“安神医可有办法让我们摆脱掉重诡花?”“当然有,不过有点博运气。”“怎么说?”方月连忙问道,罗心也看向安神医。“很简单,我们把人分成几组,各个方向分开的赶路。”“然后呢?”“然后?”安神医看了眼方月,淡淡地道“然后就看运气呗,谁被重诡花逮到谁倒霉——重诡花可没有分身术,虽有移动能力,但也不是那么夸张的程度。所以大概率死一两只队伍的人,其他人就能摆脱掉重诡花的追杀了。”居然是这种方式?方月有些错愕,而罗心已经抢先开口了。“不行!野外本来就危险,我们若是再分开行动,还没被重诡花追上,就要被其他诡异杀死。而且我们队伍里那么多普通人,分成小队分散要怎么分配?就算是安插进守卫队队员,数量不足的情况下,遇到诡异,他们发挥的作用也有限。”“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不按我的方法来,你们是想拖着所有人一起陪葬吗?野外凶险,那些石匠同护送队出村的时候,就该有这样的觉悟。”“你!”罗心脸色有些难看,他感觉的出来,安神医对古月村这批人的性命,完全不放在心上。两人对峙着,忽然慢慢将视线看向方月。“夜副队长,你是什么想法?”“夜夜,他要不同意,你就和我走,我带着妙法等一批人,脱离队伍出去,不和他们一起等死,以我们脚程,肯定会比他们走得快,死的只会是他们。”安神医都不带掩饰了,意思很明确,就是用人命拖重诡花,换取自身的安全。方月眉头紧皱,问道“安神医,你真的一点拖延重诡花的办法都没有?”“……有,但是效果不大。还是那句话,我们目标太大了,若是只有十几人,我还能用我的方法拖延拖延,靠脚程拉开距离,摆脱重诡花。但是护送队,人数太多了。”“是什么办法?”安神医看方月不死心,也没犹豫,拿出一叠长条状,类似拜佛用的檀香。“这是我特制的檀香,叫做散诡香。”看书领现金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书还可领现金!“散诡香,会挥散出一种雾气。”“这种雾气既有一定驱散诡异的效果,又能遮蔽视线。从视觉上迷惑诡异的感知,从而给我们争取一定的逃离时间。在这个时间里,如果我们能离重诡花足够远,让它感知不到我们,那么我们就能安全了。”“别看重诡花是从地上冒出来的,实际上感知方式还是和普通诡异一样,是五感感知,虽然有一定索敌的能力,但仍需要时不时地从地面探出来头来确定方位的。这也是之前为什么我要你们盯着周围观察有没有重诡花出现的原因。”“只要不是当着重诡花的面耍花招,就能瞒过它。”“另外重诡花的移动,是有间隔的,每次需要从地面探头一定时间,才能再次缩地追赶。现在我们谁也没见到重诡花,说明它还在村道,暂时没追上来。”原来是这样,那就还有操作空间嘛!有个知道重诡花资料的人在,就是方便。怪不得林零之前老嘱咐我说,面对陌生的诡异,很多时候,情报要比战力重要,看来确实是如此。老司机带路,安全性大大提升啊。看方月情绪有些激动高昂的样子,安神医很快泼了盆冷水下去。“不过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我是从重压诡那次死里逃生出来后,才研究出散诡香的,也就是说,我还从来没试过对重诡花用这东西,具体效果如何我可不敢做保证,甚至可能根本没效果。”方月倒是不介意。“至少有试一试的价值,反正重诡花也是晚上才会放出重压诡,若是这招不行,我们再另想办法。”现在还是白天,还有试错的机会在。安神医是不把护送队的人命放在心上,所以才会提出那种极端的要求。但从安神医的情报看来,事情还有周旋的余地,还没到那一步呢。当然,如果真到了生死关头的那种时刻,方月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一些人,去保全自己的性命。三人商量到这,正准备去实施方案呢,方月视角余光一扫,忽然又有了新的想法。“等等!我们或许可以为散诡香,再上一层保险。”安神医和罗心一愣。“怎么说?”“你有什么新的办法?”在两人的疑惑表情中,方月神秘一笑,对不远处刚刚擦掉眼泪,情绪稳定了点的天淡纸鸢舞,招了招手。天淡纸鸢舞连忙小跑着过来。“夜哥,刚才,刚才谢谢救了我和尾巴……”她们两人死里逃生,刚才光顾着哭,现在回过神来,尾巴还在哭着为自己刮花毁容似得的脸愁,天淡纸鸢舞倒是看到方月的招呼,乖巧的跑过来了。“知道感谢就多吃点东西,属性这么低怎么回报我。”方月抱怨了句,然后才让她附耳过来,没一会,天淡纸鸢舞就点点往外跑。等再见到天淡纸鸢舞时,她身边跟着一条大头狗和一个帅老头。“夜副队长找我?”“不错。”方月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和安神医的方案说给了血猎人听。“如果真如夜副队长所说,那以安神医的散诡香,配合我这头[巨首血犬],能够驱散诡异,混淆气味的狗尿,应该能掉多阻止一会重诡花的追击。”气味。视觉。如果重诡花真的是以五感感知外界,那这两者被混淆后,必然会对它的追击造成大麻烦,大大提高队伍的生存率。“安神医觉得呢?这招可行吗?你的散诡香能和[巨首血犬]配合吗?”这只是方月一拍脑袋的想法,能不能行还要问问专业人士才行。但安神医却微微摇头。“不知道,我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巨首血犬],你不说我都以为它只是一种普通的大头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