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被王灯明看了数遍,他拿出打火机想把信件烧掉。
火苗触及信纸的那一刻,改变了主意。
信件上的所有,都是老猎手的一面之词,破绽很多,就像他说的州巡警朱尔斯·沃克的事情。
尔斯·沃克是后来赶到的,尔斯·沃克之前,是其他两名州警正好路过救下了王灯明。
但老猎手在信中坦诚直白,王灯明不能说全盘怀疑,他对这封信所说的内容整体偏向相信。
人都死了,还需要隐瞒什么?
尤其是布朗范伦,王灯明对他的印象极好,他的死对王灯明触动很大,王灯明当时也确实纳闷,布朗范伦似乎知道自己会死。
但不管怎么说,信天翁是谁,王灯明已经不需要再猜疑,必是森西无疑。
这个跟自己无数次同床共枕的女人,无数次疯狂胡搞的女人,这个让王灯明再也放不下的女人。
这个女人此时此刻就在别墅中,就在二楼,若无其事的钻研译本。
他不得不承认,森西身上有种魔力,让他欲罢不能。
但她这次杀老猎手的戏码未免粗糙了一点,太明显,她又用什么手法逼着老猎手去自杀?
老猎手在信件里说的清清楚楚,他不想死,他想活着,极度的渴望活着,却最终跳楼而死,是因为双眼没了,对生活无望因而自我了结?
王灯明感觉不是。
绝对不是。
你活着,是因为你脖子上的吊坠。
王灯明从衣服下取出吊坠,吊坠没发什变化,那只眼睛依然是那么的诡秘。
他将吊坠塞回衣服下,又拿起信件。
沉思良久,火苗最终将信件化为灰烬。
他将灰烬撒出了窗外。
夜风清徐,吹散着他烦闷的心情。
直到史福兰走进来。
“警长,敲门你也不答应,还以为你不在呢,那个家伙还抓不抓?”
“抓!为老猎手报仇!”
“你为老猎手报仇?”
“对,叫上探长,你把猎枪全带上,只要他敢反抗,开火,先提醒你,那家伙铁定不好惹。”
“你怎么知道?”
“别问!”
“打死了怎么办。”
“打死了就打死了,他拒捕,怎么你不敢去?”
“别嘲笑我,太敢去了!”
王灯明先到了后门,探长后到,他说道:“老板,这是血江居里的地盘,让他多派几个人人怎么样,保险点。”
“需要那么多扔吗?行动。”
三人进入树林。
木屋中,一个巨人一样的男人正喝着咖啡,突然,悬在窗前的小铃铛响了。
他将咖啡喝完,露出狰狞而藐视的眼神。
他在卧室的木床下,拉出一个铁箱。
铁箱内,装满了武器。
他将两支自动步枪和一支轻机枪拿出来,架在窗口上。
几十个弹夹,压满了金黄的子弹。
史福兰走在最前面,他刚才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低头看,小径内到处都是树藤,他以为野藤,并没在意。
“有灯光,那人在!”
王灯明摆摆手,让探长和史福兰靠后。
美国警察出警,除非伏击,一般都会亮出自己的身份,先礼后兵。
王灯明一言不发大步流星的朝着木屋走去。
哒哒哒!
一梭子弹打来,直把这个警察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