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
“默恩对待女卧底,女叛徒的方法略有不同,冰箱中的那位受害者,剥皮者的手法并不算娴熟,很毛糙。默恩是个剥皮高手,他剥了九张皮,第九张是一名来自华盛顿的女警察,她叫蒂珐,她在默恩身边卧底五年,警方最后发现她的时候,就像你在香草·法拉赫家看到的是一样的,都是大冰箱,都是晚上。”
“你认识蒂珐?”
“认识,她很漂亮,只有漂亮她才有机会接近默恩。”
“默恩已经死了。”
“他死了,他的灵魂影子也会在我的面前出现,他当我的面,把蒂珐固定在一条大木板上剥皮的,像头无足轻重,徒劳挣扎会站立行走的绝望动物,血流得满地都是,她痛苦的向我求救,但我什么都做不了,她向默恩求饶,直到她死了....我永远都忘不了那间铁皮房子.....”
王灯明这才明白,森西当时的反应为什么强烈。
“他们有专门的剥皮手,手法很好,以外科医生为多。”
森西的口吻听上去平静恬淡,但王灯明能感觉到森西柔软的身躯在微微颤抖着。
让一个人亲眼目睹所认识的人被剥皮...这.....
“蒂珐非常的美。”
森西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她是个非常善良的人。”
她打开自己的手机,在图片相册中找到一张照片,那是森西和一个女孩在火车站候车站台上的合影,她们的身后,一辆旧式火车正在进站。
蓝色的大眼睛,洁白细腻的肤色,迷人红润的笑容....
“她真的很漂亮。”
“但她死在了默恩的手上。”
她说完,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葡萄酒。
王灯明抓过葡萄酒的瓶子,和她的杯子叮当一下碰了碰。
“我说呢,为什么你对默恩会那样的害怕,他已经死了,被人毒死了。”
“他死了,还会有很多的默恩冒出来。”
森西将自己杯子中的酒喝完,抢过王灯明手里的酒瓶。
“别喝了。”
王灯明将酒瓶再次抢过来,把它重重的放在桌上。
“我们还是说点开心的吧,我们去进行我们的日常洗澡任务,希望我们洗澡的时候,红眼人不要冲进来。”
森西凶狠地盯了他一眼。
“你肯定怪我没安慰你,是的,我不想安慰。你肯定说我只顾着跟你上床,是个贱人,是的,我就是这么贱。我承认, 我之所以喜欢你,只是看中了你的肉体,别跟我说灵魂,心理阴影之类的,我不是心理师,也不是神父。最后,总结一句话,我希望我们今后永远都在一起洗澡,谁都不能缺席,听到这句不怎么纯洁的总结之言,想吐吗,想吐的话吐出来,我给你找垃圾桶。”
森西还是盯着他。
“还没吐出来,你定力真好,那就再来点强力催吐的总结性发言,谁敢动你一根细毛,我跟他没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怎么还不吐,看起来总结性发言还不是不够威力....”
“闭嘴吧!怪胎....你弄死我,弄死我.....弄死我.....今夜弄死我,剥我的皮....”
他们今天的洗澡任务进行的比较顺利,王灯明不用顶着一个湿漉漉的,还带着洗发水泡泡的脑袋去开门。
森西今晚绝对的迷人。
凌晨两点,警局办公室,王灯明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在摆弄着火焰喷射器。
来吧,红眼人,来吧...
那座翡翠雕像,他放在桌面上。
翡翠雕像在灯光中,辉映着蓝色的琉璃色彩。
异动迷炫的色彩之后,翡翠体中,有十几个王灯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