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殿,大娘娘端坐在凤椅之上,看着下方躬身见礼的李湛,摆手让李湛起身,又让身边的朱内侍为李湛搬了一把太师椅,请李湛落座。
李湛也不直接开口表明来意,和大娘娘扯了半天的闲天,磨磨蹭蹭的的半个时辰的就过去了,李湛见气氛还算和洽,这才开口说道。
“大娘娘,今日韩大相公向臣说了玉玺一事,请臣来劝劝大娘娘!”..
大娘娘一听此言,脸色立马就拉了下来,有些不悦的质问道。
“李相公,难道也认为哀家好欺负,所以准备向官家表忠心吗?”
李湛皱眉,看着失态的太后,心中隐隐不悦,但是思及先帝对自己的宠信,又不得不收拾了一下心情,这才苦口婆心的劝道。
“大娘娘,官家毕竟已经登基一年多了,朝局稳定,掌管玉玺也是名正言顺的!”
大娘娘一脸的寒霜,十分不悦的看着李湛,愤怒的拍了一下凤椅的扶手,直接打断了李湛的话,反问道。
“李相公,你难道已经忘了先帝对你的提拔赏识?如今居然和外人一起欺负我这孤家寡人的老婆子!”
李湛叹了一口气,看着已经震怒的大娘娘,站起身来,躬身一礼,说道。
“先帝的确对臣恩重,臣绝不敢忘,但是大娘娘你可想过日后,您即使和官家争斗赢了,又有何意义?”
大娘娘此时早已经失去了冷静,丝毫不顾及李湛的劝说,直接说道。
“李湛你实在是操心的太多了,这些事情就不劳你这位大相公关心了!”
李湛也是恼怒,大娘娘此时完全没有了当年的雍容气度,被权欲冲昏了头脑,只顾着争权夺利,丝毫不顾及如此做会引起党争,于国于己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李湛起身,看着震怒的大娘娘,行了一礼,直接气愤的离开了慈宁殿。
大娘娘看着消失在了眼前的李湛,收起了所有的怒气,看着身旁的朱内侍,有些感慨的说道。
“李相公为人正直,重情重义,当初为皇考之事,每次都顶撞官家,宁肯离开中枢,也不愿妥协,如今就连他也来劝我放手,你说哀家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朱内侍小心翼翼的躬着腰身,抬眼扫了一眼大娘娘的脸色,幽幽道。
“奴才不知道对错,只知道对大娘娘尽忠,其他的奴才从不考虑!”
大娘娘瞥了一眼真诚的朱内侍,脸上阴晴不定,最后化为了厉色,叹道。
“可惜,如今像你这么忠心的已经没有了,满朝文武都急着向我们的官家表忠心去了,哀家这个孤老婆子自然不被他们放在心上了!”
朱内侍被大娘娘的这话吓了一大跳,直接跪倒在地,低头叩首。
大娘娘起身将其扶起,拍了拍朱内侍的手臂,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