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道了!”
“本王知道了!”太子和二皇子两人看着戒尺,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躬身遵命,谁让郭保坤这个根本不畏惧皇子的人拥着御赐的戒尺呢,一般来说,即使是庆帝御赐了戒尺,作为讲师的大臣们也不会用戒尺真正的惩罚皇子,毕竟尊卑有别,更多是惩戒对方的随从。只有郭保坤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将戒尺这个大杀器拿出来威胁惩戒皇子,而且庆帝居然一点都不介意,皇子们这算是倒了霉了,遇见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人。
范闲看着郭保坤威压太子和二皇子,都感到有些犯懵,这郭保坤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自己虽然从不认为太子和二皇子是高人一等的,但还是对他们心有忌惮,每次见面都是小心翼翼的应付,从未想过像郭保坤一样如此对待他们,简直是真的那他们当做学生一样对待,只要不对,就随意处罚惩戒。
“既然两位殿下,都是为了范闲而来,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两位是怎么想的,不还是为了所谓的内库财权吗?”郭保坤看着刚刚落座的太子和二皇子,直接将两人的目的挑明了。
“范闲即将掌管内库之事,不是他能做主的,当然也不是两位殿下所能做主的,是陛下钦点的,所以你们即使再怎么折腾范闲都没有用,只会弄巧成拙,让陛下更加坚定决心,毕竟帝王威严不容质疑。”郭保坤将庆帝的心思和帝王心术全部道出,一点也不在乎众人惊骇欲绝的眼神,他明白他这是妄自窥探帝王心思,这在帝王看来是冒犯,很容易被帝王厌弃。
“我相信此时这京都府的闹剧陛下应该早已经知晓了,毕竟鉴查院的消息可是灵通的很,相信,陛下应该很快就有旨意传来了,所以大家也不必争吵审问了,全凭圣意裁决吧,大家都坐着等一等吧!”郭保坤说道。
众人听了郭保坤的话表现各有不同,范闲的脸上充满了担忧,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滕子京,毕竟滕子京诈死的确是事实,算得上是欺君叛逃了,不论是按照律法还是按照规矩都是死路一条。
司理理则是沉浸在刚刚郭保坤的温柔之中还未出来,脸色虽然惨白,但还是能看出一丝娇羞,司理理自庆国政变后流落大陆以来,历经艰险,一生命运坎坷,见过太多的人心险恶,每个人对她都是觊觎和利用,从未有人不含一点私心和暧昧的,只是单纯的因为不忍而对她关心备至,这令她这门多年都冰封的内心有了一丝的裂缝,感觉人世间还有一丝的温度,不是地狱。
太子和二皇子两人则是面露沉思和忐忑,之前他们一直想着争取内库财权,但从未考虑过这其中能做主的不是他们,也不是范闲,而是他们的父皇,所以才闹出了如此风波。忐忑则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这一番争斗将会面临庆帝怎样的责罚。
至于这其中最担心恐惧的就是梅执礼了,他作为京都府府尹,在此次事件中,简直是昏招百出,就像一根墙头草,完全没有京都府府尹的担当,更是因为畏惧太子和二皇子,左右摇摆,完全忘记了他是庆帝的臣子,只需要忠于庆帝。梅执礼年事已高,经历过庆国的崛起政变,更是了解庆帝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雄才大略,霸道果敢,冷酷无情,英明睿智,所以梅执礼对庆帝是又敬佩有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