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郭兄尝尝我这新茶,是从老家儋州送来的,虽然比不得贡茶,也算得上是别有一番滋味。”范建和郭攸之分主客位落座,范建便拿出了自己家乡的茶,请郭攸之品尝。
“的确,虽然没有贡茶香浓,但胜在清新淡雅,有着儋州的山水之气,算的上茶中妙品了。”郭攸之细细品评着,对着此茶就是一阵猛夸。
“不过是山野之茶,虽有些滋味,可也算不得妙品,只不过是我从下喝此茶,习惯了这茶的滋味,再喝其他的茶总是感觉少了几分味道。”范建对自己的茶还是有着认识的,并没有被郭攸之的话所迷,依旧保持着清醒的认识。
“今日,郭兄不断的说着好话,可是有时相求,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必然全力以赴。”范建见郭攸之总是东拉西扯的,不曾进入正题,不由得挑破了窗户纸,希望大家直接说事。
“这?”郭攸之一阵语塞,按理说子女的婚事一般都是各家女主人商讨,可惜自己的夫人难产而死,自己有一直未曾续弦,不愿委屈了爱子。
今日,轮到儿女婚事时,只能郭攸之堂堂的礼部尚书亲自前来,实在是有点抹不开脸面,但是想到外界对司南伯府的千金范若若的才名和样貌的赞誉,只能是厚着脸皮前来试探试探范建的口风。
“说来也是有些难以启齿,本该找嫂夫人商量,但实在是我府上未能有女主人,所以只能厚着脸皮前来找范兄了。”郭攸之深吸了口气,已经到了这地步了,只能继续了。
“不知是何事,让郭兄你这般为难?”范建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了,看郭攸之的样子实在是令他升起了好奇之心。
“范兄,你也见过我那犬子,不知对他印象如何?”郭攸之双眼紧紧的盯着范建的脸,不愿放过一丝的表情,想要确切知道范建对郭保坤的评价。
“令郎,年仅十八,就高中状元,入翰林院,成为了从五品的侍讲,为诸皇子讲经,深得陛下喜爱,绝对是我大庆的年轻翘楚。甚至陛下都曾与我坦言,如果有适龄之女,一定要与郭兄做个亲家!”范建对郭保坤的印象极好,性格温和,仪表堂堂,风姿俊雅,算的上是风流人物。
“既然范兄对我犬子印象颇佳,可愿意与我做个儿女亲家?”郭攸之高兴的直接追问范建,完全没有铺垫。
“这!!!”范建一时懵在了原地,被郭攸之的话惊呆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郭攸之今天居然是为了两家结亲。
“怎么,难道范兄不愿?”见范建迟迟不开口,郭攸之直接起身连忙催问。
“范某绝无此意,只是一时之间听闻此事,过于吃惊,未能反应过来。”范建见郭攸之面露不快之色,连忙起身双手扶着郭攸之额的肩膀请他再次落座,安抚着郭攸之。
“不知,郭兄为何会突起此等想法?”范建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和郭攸之往日里并无多少来往,怎么会想到和自己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