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事上面,张斐的出现,无异于火上浇油。
原本这事就已经闹的是沸沸扬扬,毕竟涉及到皇亲国戚,就是那么刚刚好,张斐本又与朝中大臣矛盾重重,这buff一叠。
仇恨度可想而知。
甚至都惊扰到了后宫中的二位太后。
她们都不希望这事越闹越大。
“儿臣见过娘娘。”
“官家免礼!”
高太后面露歉意道:“听闻近日栋儿之事给官家带去了不少麻烦。”
宋神宗忙道:“那些御史历来如此,不用理会。”
“官家怎能这般说,若无御史,官家又如何知晓民间之事啊!”
“是,娘娘教训的是,儿失言了。”
话虽如此,但年轻气盛的宋神宗仍不服气。
“唉...。”
高太后叹了口气,“这栋儿真是好生顽劣,出了此事,竟然不知反省,还请珥笔之民为之申诉,好似还不够丢人。”
顿了顿,她又道:“姨母与我的意思是,此事不应再继续闹下去,以免干扰官家治理国家,让开封府秉公判决便是。”
言下之意,就是赶紧判了,速战速决。
她们也都相信林飞,不相信曹栋栋,认为事实就是如此。
另外,根据律法而言,一般qiáng_jiān 罪判两年,但曹栋栋属于qiáng_jiān 未遂,一年到一年半,去外面溜达一圈,等事情平息之后,还是能够回来的。
闹下去,只会让皇室更加丢人。
可宋神宗却不愿意就此妥协,他之前就想找张三,却被许遵给挡了回去,如今知晓曹栋栋已经请了张三,心里正高兴着,于是道:“儿臣私以为,曹栋栋这么做,合乎律法,开封府也允许他请珥笔之人辩诉,如果儿臣干预的话,反而会有人借机生事,何不一切都交于开封府处理。”
高太后思索一会儿,觉得皇帝说得也有道理。
开封府已经允许了,再干预的话,反而会落人口舌。
纠结一会儿之后,高太后道:“我再去问问姨母吧!”
......
范家书铺!
“你是疯了吗?”
李国忠是鼓着双眼,怒瞪范理,头发都气得竖起来了。
范理道:“多谢行首关心,我清醒得很。”
“清醒?”
李国忠道:“你清醒你会将书铺出让给张三?”
范理突然眼睛一斜,双眉挺起,“敢问行首,不出让给张三,我又能怎么办?坐着等死?记得当初行首抢走我客人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态度。”
“就知道!我就知道!”
李国忠急得来回踱步,“这分明就是张三的阴谋,我们都被他玩弄了,难道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这不是阴谋,这是阳谋。”
范理冷冷笑道:“张三一开始就向我坦白,但是我们本有机会,令其的计划失败,是行首唯利是图,不顾我等死活,自也怪不得我另谋出路。”
“你...好好好,你等着后悔吧!这官司证据确凿,你以为他张三是神人,若是输掉这场官司,哼,你们就等着关门吧!”
说着,他两袖往身后一甩,气冲冲地离开了。
......
许府!
“原来如此!”
许遵点了点头。
张斐又解释道:“我之所以没有事先告知恩公,是因为就我而言,这只是一笔生意,我现在有权为任何人争讼。”
许遵向张斐问道:“那你有把握的打得赢吗?”
说着,他又补充道:“如今朝中不少御史,以及刑部、审刑院可都盯着此案的,而此案唯一的铁证,就是那份认罪书,不是那么好打啊!”
张斐笑道:“若是打不赢,我就不会接了。”
许遵见他信心满满,倒也放下心来,又是感慨道:“其实事情本不应该闹到这一步,若是那林飞听从倩儿的劝告,能够迷途知返,那对他对任何人都好啊。”
张斐道:“与其憋屈死,就不如疯狂一把,其实我很能理解林飞。”
许芷倩突然问道:“换成你,你也会如他一样选择吗?”
张斐道:“你要问我的话,我或许会说不会,但如果我是他,或许我也会。都说时势造英雄,但其实也造就了很多可怜可恨可悲之人,只不过人们就只记住了英雄。”
......
翰林院。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