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起身还礼:“子初不必多礼。”
寒暄完毕,就要说正事了。
虽然沮授的存在打乱了陈元的计划,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陈元对田丰道:“元皓公,元素闻公之威名,天姿迈等伦,仗义执言,痛骂宦官之辈,佩服不已,故此,元代我家主公荆州牧刘使君欲请元皓公出仕荆州,不知元皓公可愿屈尊往之?”
田丰闻言,看向沮授一笑。
“还真让公与猜对了啊。”
原来在陈元报上名号的时候,田丰就跟沮授断定了陈元的来意。
多半就是来邀请自己出仕的。
对于刘备,田丰和沮授并没有多少排斥的心理。
因为刘备是幽州人,严格来说也是他们河北人。
不过,对于是否出仕刘备,两个人心中还有忧虑。
因此,田丰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子初只邀请我,难道不邀请公与这等大才吗?”
毕竟是好基友,田丰即便是要去荆州,也要拉上自己这个好基友一起去的。
陈元闻言顿时缅然道:“公与公这等智慧超群忠贞之人,主公自然也是急欲请之,不瞒两位,下一站我就要去邀请公与公,在元皓公这里邀请公与公,元是觉得有些不太尊重,故此才为出言相邀,还请两位恕罪。”
田丰和沮授都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人家陈元不管怎么说现在都是荆州别家,军师中郎将,二千石的官员了,能做到如此姿态,诚意绝对是够了。
因此田丰和沮授都是一笑:“子初之诚,不下古人啊。”
笑完之后,田丰对沮授道:“公与,你意下如何?”
沮授略一沉吟:“子初,按理来说,刘使君如此诚心相邀,我二人理当从命才是,但是我二人尚有些疑问,还请子初解答。”
陈元心中一凛,关键来了。
“公与公但讲无妨,元必竭诚以答。”
“刘使君坐镇荆州,荆州也是人杰地灵之所,为何千里迢迢征辟我二人效力,难不成荆州之地无才了吗?”
好家伙,沮授这话说的,直接就把南阳豪情给大家了,顺带着也把荆州给纳入了攻击范围,不愧是一个坚定的河北派人士啊。
虽然沮授这有地域黑的意思,但是陈元肯定不能顺着说啊。
要不然以后还要不要其他地方的人才了。
陈元一笑道:“公与公此言差矣,荆州之地人才地灵,俊采星驰,主公均得而用之,然主公之志非常人所能及也,一州之地人才如何够用,欲广求天下贤才而用之,只会嫌人才太少,永远不会嫌人才太多。”
说到这里,陈元顿了一下:“况元皓公与公与公均有经世之大才,若非是荆州事务繁多,不可脱身,主公恨不能亲来河北以请之,以示求才之诚意。”
陈元这个回答,既不得罪荆州的人才,也没有贬低田丰和沮授,更凸显了刘备胸怀天下的高远志向和求贤若渴之心。
回完之后,陈元忍不住给自己打个满分。
沮授和田丰听了,也不由的暗赞陈元之机变。
果然不愧是一路辅助刘备从一介义勇首领成就一州州牧的人物,就这机变就不是一般人能够企及的。
涿郡陈元陈子初果然有点东西。
沮授此举不仅是在考验刘备,更是要试探陈元的水平。
要知道,陈元可是刘备麾下第一心腹重臣,通过陈元的水平就能看出刘备水平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