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昊陌是什么样的人,若真的有心要娶她,怎么可能办的那般寒酸,看似体面,实则不过是应付罢了。
与如今君羡尘的大婚相比,简直寒酸至极。
老夫人给了她十里红妆,这里头有自己母亲留下的,卓老太爷给她的,老夫人给她的,父亲与祖父给她的……
这些,在前世,都因卓氏与凤慧清,到最后都落在了凤慧清的手里头。
如今,全都物归原主了。
而永定王府也给足了排场。
永定王府唯一的世子,虽说身子羸弱,可是,该有的娶妻的规格是一样不少的,更甚至于,在该有的规制内都超出了。
这样的体面,即便外人瞧见了,也是羡慕不已的。
身子不好有什么的?
这永定王世子妃的排场,她是一样都没有少的。
凤如倾的内心也渐渐地生出一丝的暖意。
她没有想到,此事儿竟然到最后还成了这样的结果。
只是让她唯一郁闷的便是君羡尘的性子,的确很古怪。
也不知晓这大婚之后,与他该如何相处呢?
她又在想着今夜圆房之事。
凤如倾坐在花轿内,外面敲锣打鼓,可这内心反倒没了半点喜悦,她在琢磨着这拜堂之后的事儿。
哎!
这几日的相处之后,她算是明白了,这柔弱不能自理的世子,哪里好拿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轿缓缓地停了下来。
君羡尘被搀扶着下了马,一步步地朝着花轿走去。
等喜婆说了几句,凤如倾从花轿内出来,便被牵着往里头去了。
跨过火盆,径自前往喜堂。
这大婚的礼仪都是一样的。
凤如倾想起前世成亲的场景,又听着耳旁的欢声笑语,她的内心又再次地忐忑起来。
君羡尘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此时,满堂的宾客才算是清楚地看到了这位原先只闻其名的永定王世子到底是如何长相了。
一身大红喜袍,身长八尺,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目如墨画,目若秋波,龙章凤姿,真真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不曾想到,这世人皆知的柔弱世子,竟然是如此绝色。
宾客们惊艳与他的容貌,可越是如此,却也是满心地惋惜。
如此卓越之人,为何偏偏有这样羸弱的身子,当真是天妒英才。
二人礼成之后,君羡尘便与凤如倾入了洞房。
因他身子太弱,自然无法出席敬酒,故而,便由永定王亲自主持。
永定王甚是高兴,整个喜宴也是热闹非凡。
众人便忍不住地在猜测,这永定王世子不知能够活到几时?
怪不得会不顾及凤如倾在外的名声呢,这不是明摆着娶一个世子妃回来,传香火不是?
凤如倾坐在喜榻上,虽然她并非是头一次成亲,可是这心中反倒比起前世来,更加地忐忑紧张。
待喜婆众人等退下,屋内只剩下她与君羡尘。
喜帕被挑起,她满头朱钗本就压得她脖子有些酸疼,她微微抬眸,对上君羡尘那带着几分狡黠的双眼。
凤如倾愣了愣,红唇微启,“世子为何这样看我?”
“是不是该唤一声夫君了。”君羡尘的声音也变得轻柔。
凤如倾的心也猛地动了一下。
她没来由地红了脸,敛眸,抿了抿唇,也不知何故,这“夫君”二字到底是如鲠在喉,半天叫不出来。
君羡尘的唇角反倒露出一抹深意,更衬得他这张脸越发地俊美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