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摆了摆手,不叫世瑶继续说下去,“他是奉了朕的旨意,你不必想太多。”
世瑶还想再劝劝,可是如此情形,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想了想说道,“我并没有固定的去向,姚将军跟着我们却不知要耽搁到什么时候,将军是对国家有大用的人才,实在不该我们mǔ_zǐ 耽误了前程。”
“他的前程自然都在朕的身上,你无需顾虑。不跟你去到哪里,只要有他在你身边,我就没什么可不放心的了哪天你在外面待腻了,随时回来也就是了。”
世瑶不便再劝,只好低头称谢,赵佶取过两杯酒,递了一杯给世瑶,“没想到你会走的这么急,也来不及践行,姑且先饮了这一杯吧,愿你一路顺风。”
“多谢圣上。”世瑶接过,一饮而尽,酒不算烈,却呛出两滴泪来。“朝中之事诡谲莫测,圣上还请多加小心,亲贤远佞,才是为君之道。”
赵佶差点冲口而出,你既然放心不下,为什么不肯留下!然而,他却最了解世瑶,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终究有一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回到他的身边。
“我已经把吕大防、苏轼这些人召回朝廷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到从前的景象。”
世瑶知道赵佶早晚会把这些人都召回来的,这跟政治观念没有任何关系,赵佶想要的,不过是皇位的稳固罢了。然而,不管赵佶的初衷是什么,新一轮的党争已经就在眼前了。
神宗皇帝变法开始,新旧党人轮番上台,到了哲宗这几年,那更是愈演愈烈,这个国家,已经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世瑶深深的为赵佶感到忧虑,“新党之中,不乏有些目光长远,见解独到之人,虽然有些想法过于不切实际,但是,对国家终究是有益处的,圣上即使不能重用,也无需深加贬斥,党争乃是亡国之祸,圣上必定要心如明镜才是。”
赵佶点了点头,他已然是皇帝了,怎么会眼看着自己的国家分崩离析,然而,世瑶的心意,仍旧让他感动。
“我明白这事情的严重,我也相信吕、苏诸公的为人。我想他们经过了元、绍圣年间的惨变,亦会有所反思。”
世瑶点点头,这些人的确跟章不一样,但愿一切都能够平安顺遂吧!
赵佶见世瑶这样忧心忡忡,笑问道,“你还有多少不放心的事情,一并说了吧。”
世瑶似乎就没有一件真正能放心的,而她最不放心的,大概就是道士袁洪了,她原本并没有想到临走之前还能再见赵佶一面,所以只想着利用童贯就可达成目的,如今既然见着了,该点到的地方,她也不必再装聋作哑。
“我昨天见过那为袁道长了。”
赵佶点点头,“我听说了,还听说你是找他卜卦的,他的卦一向灵验,不知道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袁道长对我似乎很有戒心,几乎什么都没说。而我这次离京,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圣上的身边还有这么个不敢让人完全信任的人。”
赵佶沉思了良久,“其实,袁仙师也是可以相信的,只是你没有时间去了解他。”
世瑶无奈摇头,“你我走到今日,有一部分是逼于无奈,因为太妃,不反击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可是,袁洪却不一样,他本来身处道门,就应该过与世无争的日子,然而,他的权欲之心太盛,这让我感到害怕。”
“你怕他会害我?”
世瑶急忙说道,“先帝的教训可就在眼前。”
“这是不一样的。”赵佶却笑道,“先帝在时,道长就看出来帝星晦暗不明,将有新星代替。所以,他才会倾尽全力辅佐与我,成就了今天的局面。我心里对他不仅仅是信任,还有的感激之情,我也不愿意让跟随着我的人感到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世瑶,你就不要在担心了。”
世瑶见赵佶这般,心中的忧虑反而更甚,可是,她马上就要离开,剩下的事情也只能看童贯的了。然而,世瑶观察着赵佶的神态,心知童贯如果不是使出点非常手段,怕是对付不了那位袁道长了。
世瑶急忙说道,“先帝的教训可就在眼前。”
“这是不一样的。”赵佶却笑道,“先帝在时,道长就看出来帝星晦暗不明,将有新星代替。
所以,他才会倾尽全力辅佐与我,成就了今天的局面。我心里对他不仅仅是信任,还有的感激之情,我也不愿意让跟随着我的人感到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世瑶,你就不要在担心了。”
世瑶见赵佶这般,心中的忧虑反而更甚,可是,她马上就要离开,剩下的事情也只能看童贯的了。然而,世瑶观察着赵佶的神态,心知童贯如果不是使出点非常手段,怕是对付不了那位袁道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