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直接赶往柴房,等到门一打开,便是呛人的味道。
血味、尿骚味以及屎味臭汗味道混合在一起。
绑在柱子上遍体鳞伤的不下五人,地上的血都变得干涸了,招来一大批蚊蝇嗡嗡乱飞。
甚至伤口上也有不少绿豆蝇停留。
至于旁边的两人腿骨都被打断,从肉里露出来了。
为了避免这些人嚎叫,嘴里都塞满了布条,臭足衣。
“呕。”
杨老爷娇贵惯了,禁不住这等臭味直接吐了。
贺今朝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其余围观的大批家奴,脸上带着恐惧以及藏着怒火。
高一功捂着鼻子带人进去,开始给人松绑。
“莫要打了,莫要打了。”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愿意一辈子给杨家当牛做马,饶了小的吧。”
礼房大爷杨玉休冷笑着,他早就晓得高门大户规矩多,平日里把家奴弄死也不算个事。
在县衙报备一声病死了,然后就裹着草席扔在乱葬岗上。
今天有这种情况,他一点都不意外。
只是再想贺大王是否大开杀戒。
贺今朝从腰带上拿出一直珍藏的锤子,在手里摆弄:
“去找几个郎中来,所有的医药费都记在杨家头上。”
“是。”
杨老爷看见贺今朝摆弄手里的锤子,当即吓得跪在地上:“贺大王,此事我当真是不知。”
“你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子?”
“是我!”
杨管家说完之后,便直接从人群里走出来,盯着贺今朝道:“是我干的,不关我家老爷的事。”
“他不是奴仆吗?”贺今朝看着这个管家询问一旁的杨玉休。
“此人虽是奴仆,但在杨府的地位早就凌驾于众人之上,甚至连杨家的远方见了他都得先行礼。”
杨玉休对这个管家自是没有好感:“贺大王,此人公然违背大王的法令,殴打家奴,致人伤残,理应处死。”
“能说下你这样做的动机吗?”
面对贺今朝的询问,杨管家状若疯狂的道:“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要这帮奴仆全都脱籍?
他们吃杨家的喝杨家的穿杨家的,命就是杨家的,谁也带不走。
我打死几个不守规矩的卑贱家奴,又何须跟你个小驿卒说明,像你这样的,也配跟我说话讲道理。”
杨管家说话的时候,周遭人都懵。
杨老爷瑟瑟发抖,这真不是我的主意!
他想死,别拉上我杨家。
铛。
贺今朝亲自送了他一锤子,杨管家遭不住重击摊在地上。
“谁给他的勇气,敢跟我讲来道理的?”
贺今朝擦了擦锤子的血迹:“老子给你一锤子,让你看看我的道理硬不硬。”
“贺大王,此事我真是不清楚。”杨老爷抱着贺今朝大腿痛哭流涕的道:
“那天我知道贺大王颁布法令的消息,我就说悉听尊便,绝不阻拦他们。
我本以为是我家家奴对我忠心耿耿不去登记脱籍,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奸贼要害我全家性命呐!”